大殿内一阵安静,马士英感觉有些闷热。
他中饱私囊,朱由崧怎么会知道!
你朱由崧如今都自身难保,还管我贪没贪银子?
马士英猛地挺直身躯,淡淡的看着朱由崧道:“陛下,微臣为朝廷可是兢兢业业啊,又怎会去贪污朝中银两。”
“必是有小人在一旁撺掇陛下,诬陷微臣。”
“陛下,您告诉微臣是谁,微臣要与他当面对峙!”
马士英看着朱由崧,目光逐渐变得冷淡起来。
马上就要应天,这朝中权势他又掌握大半。
他只要咬死不认,谁又能够奈何得了他?
朱由崧看着马士英一阵语塞,很想开口说你家的马车上满是金银,不是贪来的,难道还是俸禄?
可又想到自己想要逃出这应天府,却又必须借助马士英的力量,这让朱由崧一阵泄气。
他虽端坐于皇位之上,可手中半点兵权也无!
出了这应天府城,一切都必须要依托马士英,现下,看来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罢了,爱卿你为国操劳,区区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只是听闻你在收拾细软,家眷也开始离开应天府,不知爱卿是要去往何方啊?”
说罢,朱由崧期盼的看着马士英,就差直说让马士英带着他一起走了。
马士英看着朱由崧的眼神,一阵皱眉,朱由崧话中的意思他那里会听不出来。
但带着朱由崧离开应天府,那他还要不要全家老小的性命了?
朱由崧跟着他走,到时候
朱由棷一定派遣军队追索于他!
到时候,他马士英不得陪朱由崧一起死?
当下,马士英缓缓摇头道:“陛下,微臣是不会离开应天府城的。”
“只是家中老少毕竟未曾经历过战火,再加上战局确实凶险,微臣这才动了家人离开应天府避难的心思。”
说罢,马士英装作一脸震惊的看着朱由崧道:“陛下,您不会是想离开应天府城吧?”
“这可万万不行啊!”
“您要是走了,这应天府城,可真就被朱由棷给拿下了啊!”
闻言,朱由崧眼角一阵抽搐,恨不得立刻将马士英处死!
但军中精锐全都在马士英手中,即便是金吾卫,也要看马士英脸色!
他,做不到!
“朕又怎会离开皇宫,爱卿多虑了。”
“朕只是静极思动,想要出去走走罢了。”
朱由崧无奈的看着马士英,心想,朕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还能拒绝?
为家眷考虑的马士英却是直接道:“不行,陛下,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您要是出来点什么闪失,微臣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您,就别让微臣难做了。”
这不行,那也不行。朱由崧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当即冷哼一声:“你下去吧!”
马士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朝着朱由崧拱手后,便立刻退出大殿。
直到马士英离开,朱由崧这才颓然的坐在龙椅之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朱由崧,难道就真的要与这应天府城共存亡吗?
此时,长江边上。
数万人一齐修筑木筏,一颗颗大树被砍断,运送至长江岸边,由工兵营制成木筏。
一排排木筏横亘在长江之上,等待着战士们踏上。
不等战士们踏上木筏,修造木筏的工兵营战士,便率先走了上去。
待工兵营走过后,朱由棷这才缓缓下令:“全军过江!”
“直奔应天府!”
五万余战士排列整齐的跨过长江,直奔应天府城。
一路上,连丝毫的阻挡没有,路过的村庄更是了无人烟。
也正因此,大军前进的速度极快。
五万余人,加速之下,不过在日暮时分便已经赶到应天城外。
看着高耸的应天城墙,朱由棷不由得感到有些棘手。
作为皇都,应天城城墙不但高耸,城墙更厚重无比!
就连城门,都由数万斤重的铁门所制成!
若想攻入这应天城,就只能用火炮去狂轰乱炸!
还得将城门给轰开!
否则的话,这应天城,即便是里应外合,也难以打下。
等到火炮抵达之后,朱由棷便立刻下令组建火炮阵地,随时等待他的命令,对应天城炮击。
在安排完一切后,朱由棷这才缓缓向前,走到应天城一箭之外,这才停下。
他抬起头,举着喇叭,沉声吼道:“吾乃衡王朱由棷!”
“今日请昏君退位,尔等即刻开城投降,本王可既往不咎!”
“江北三镇,本王皆已打下,尔等就莫要再做无谓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