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被流寇追的满山跑,这让朱由棷没办法反驳。
在孙传庭、卢象升活着的时候,洪承畴还未去辽东之前,数次差一点就能把流寇给剿灭了。
什么官兵被流寇追着打,流寇见着这两位就是不停地换地方!
但等孙传庭、卢象升死后,这种情况就彻底反过来了,尤其是在八旗破辽东防线,洪承畴投降八旗之后,大明军队几乎就不是流寇的对手。
流寇在不断地壮大,大明军队却是不断地在崩溃,腐朽。
瞅着汉子,朱由棷抿了抿嘴唇,说道:“但我们是不一样的。”
“这山东,就是我们从八旗手上抢回来的。”
说着,朱由棷指着身后的警卫员道:“你觉得我现在麾下的战士,和你当初所见的那些明军,是同一支么?”
汉子瞅瞅一众警卫员,又打量着警卫员手中的火铳,舔了舔嘴唇,笑道:“您自然是不一样的,俺是小民,但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俺当兵,能和这些人一样?”
汉子瞅着警卫员手中的火铳,有些眼馋。
在海边讨生活,谁不想要有一支火铳,不论是自卫,还是在海里打劫,有一支火铳在手,等闲的海盗与商队,压根就不敢硬碰硬!
想着以后当了兵就能领粮饷,还能将老娘带着去家属区,没人再敢欺负他们家,汉子思虑一会儿后便点点头道:“好,俺投军。”
一旁,早已经在等着的一众招募官立刻上前,拉
着汉子就往军营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朱由棷相信,只要在这胶州湾有了这么一个人样子,招兵的工作将会大大地减少难度。
耳边浪花声依旧,朱由棷缓缓踱步,走向码头。
码头处,一众商家尽皆心中忐忑不已,送的礼,衡王竟然给退回来了,就是让工人去帮了个忙,事后也都给补上了工钱。
衡王到底在这码头,是个什么章程?
仅仅只是收税?
一众商家没敢往这方面去想,这年头,那有当官的不要好处?
更何况这还是一位手中握有雄兵,战功赫赫的王爷!
“莫不是嫌弃咱们送的太少?”
一位商号的掌柜,疑惑的说道。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人反驳道:“咱们每家就送上了一万两白银,还有诸多珍奇宝贝,且还给分红文书,若这还少的话。”
“咱们不如将整个商号给他得了!”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他们加在一起送的礼,价值没有一百万两白银,也该有八十万两白银了,若这还嫌少,那他们一个个还做什么生意,干脆收拾包袱走人得了。
霎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想要理出个头绪。
“也不知十八芝是个什么章程,这郑芝豹回去,真能愿意按照衡王所说,带一条战船,三十名船匠过来?”
“谁知道呢,十八芝如今郑家做大,沿海的商号都要看他们脸色行事,如今衡王张口就要一条战船,三十名船匠,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郑芝
龙,从今往后,这沿海的事,将由他衡王说了算么!”
“衡王到!”
一声高喝响起,令得汇聚在码头一间茶馆的一众商人们,心中纷纷一惊,连忙站起身朝着朱由棷见礼。
“我等,拜见衡王。”
口中山呼,齐齐弯腰躬身见礼。
看着一众商家,朱由棷摆了摆手:“免礼,都起来吧。”
说着,朱由棷一路向前坐在主座上,说道:“这一次来,一个呢是告诉你们,往后该交几成税,另一个,也是安安你们的心,莫要胡思乱想。”
众人纷纷起身,恭敬的站在朱由棷身前。
朱由棷看着众人,继续说道:“第一,往后凡是进入码头的货物,统统收取三成赋税。”
话音刚落。
一众商家顿时齐齐跳脚起来,连声道:“王爷,这三成委实是太高了啊。”
“俺们就是拼了命,也交不起如此多的赋税啊。”
“王爷,海商不好做啊,海商又是刮风,又是海盗,我等历经千难万险在海中漂泊,拿到手的利润若是全给您收去了,我们还真的不如回去沿街开个小店,还自在,快活一些。”
对于一众商家开始哭穷,朱由棷只当是在放屁。
海贸有多大的利润,他一清二楚,成本有多高,多低,他更是明明白白。
别的不说,光光是香料这一件,沿海岛屿之中遍地都是,只要带着人去采,再给运回来,那能有几个成本?
可香料的价值又有多高?
朱由棷当即平静
的看着众人,淡淡的道:“三成赋税,没得商量。”
“我朱由棷除了只要这三成赋税以外,不会再收你们额外的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