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位，已经快11点了。常山跟着方有志、封晓宇两个人一起上楼。
送方有志回办公室。封晓宇说：“常山，你跟我来一下。”
常山答应一声，跟着封晓宇进了办公室。
封晓宇没有说今天的事。虽然常山知道，封主任肯定是不满意，但他没办法说。
怎么说？难道说，让他以后不要给书记开门儿，他没有资格？
还是说他在古城的时候，不该擅自发言。这是书记让常山说的呀！
而且，书记也让封晓宇说了，你自己不说，还埋怨别人，有意思吗？
所以，封晓宇只能是转移话题。
封晓宇沉默了片刻，试探性问道：“听说，你有个亲戚，在省里边儿工作。”
常山脸色不变：“嗯。”
封晓宇很快转移话题：“没什么别的事儿！把今天书记调研的情况，整理成会议纪要，刚才书记也说了。然后再整理一条信息，发个简报。”
常山答应。封晓宇说：“行，你先去吧，尽快整理！”
常山回到办公室，先跟曹永利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还说封晓宇要让尽快整理会议纪要、信息简报。
曹永利没有多问：“知道了，尽快整理吧。写完之后直接给封主任看，我就不看了。”
“还有一件事，书记让我协调旅游局，尽快拿出一个4A级景区的方案。”
曹永利微微一愣，看向常山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很快恢复正常，若有所思的说：“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没有下一步了？
这种情况，常山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
要放在以前，常山心里肯定会不痛快。你作为科长，什么也不管。我一个小科员儿，去跟领导对接。
而且，那个封晓宇，每次都问个遍，曹永利看了吗？周志成看了吗？你让我怎么说？
现在，常山才不操心那么多事儿，爱看不看。
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而且以常山现在的水平，他们还能指导吗？如果不是封晓宇看得紧，常山就直接给方有志拿过去了。
常山还是不由一阵吐槽，跟旅游局对接的事儿，封晓宇不提，曹永利也不提供帮助。看来，这是故意为难自己呀。
刚才在古城，书记说让自己联系旅游局。但一个小科员，能协调得了旅游局吗？
常山当然知道，这也是方有志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如果协调不好，以后恐怕自己就会彻底失去机会，连跟书记打交道的机会都没有了。
常山思索一番，有可能帮助自己的，是两个人。一个就是分管副主任，周向前。第二个，就是副科长木飞羽。
常山先排除了木飞羽。不找他还好，一找他。肯定弄得满城皆知，还不一定能办成。
再说，他也怕常山出风头。
第二个人就是周志成。
周主任可以说是常山的领路人，而且一定会帮他。
但是不是通过周主任？常山还没有拿定主意。要想长本事，就不能过度依赖拐杖。
这时，他突然想到荆半夏，嘴角不觉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