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1991年。
众所周知，老大哥正是这一年年底解体的。
但是在‘地图头’戈尔巴乔夫正式宣布之前，几乎全世界都知道它已经撑不下去了，解体，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这段时间，反正就在这几年，不管其他地方如何，国内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著名的‘罐头换飞机’。
牟其中用几百火车皮的杂物，从老大哥那里换回来了四架飞机！
不过……
胡为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
毕竟这里是平行世界，不是他原本的那个世界，有所出入也正常。
想到这里，胡为顿时坐不住了。
他立马打开门跑了出去，迎面过来就是收租的包租婆。
无论什么时代，收租都是可以过得很滋润的。
比如眼前的包租婆，穿着此时时髦的衣裳，还打扮了一下，跟街头其他姑娘比起来，显得靓丽了不少。
“小胡……”
包租婆刚想开口，胡为就主动问道：“包租婆，你认识牟其中不啦？”
“牟其中是谁啦？不认识，诶……你等哈！”
她看着胡为的背影疯狂喊。
然而胡为就像是脚底抹油一样，碰到谁就问认不认识牟其中，还以为他已经疯掉了。
结果，十个有十个人，压根就不认识牟其中。
没有叫这个人儿的！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浮上了胡为心头。
“他能换飞机，我换不得？”
胡为心里想着，没有任何表达，只是又恢复了淡定，默默走入了人群。
第一站，银行。
他知道银行现在不会借钱给他，但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
1991年，上海的几大银行还没有建立，基本上都要几年后。
但是，国内一直都有四大银行，甚至还有花旗银行也在上海这个大都会开了。
胡为来到了传统的交通银行。
他来到大厅，面对保安就说道：“我要见经理。”
他气势十足，然而并没有唬住保安。
那人上下看了他两眼，立马就说道：“你谁啊？想要干什么？”
保安倒是没有直接开骂，而是耐着性子问了一下。
“我要借钱！”
胡为直接甩了甩手不耐烦道：“让开，耽误了大生意，你赔得起吗？”
在这里上班的人，眼力见都锻炼出来了。
一看胡为的穿着，就知道是个穷光蛋。
所以，二话不说就赶人了。
“银行是存钱和取钱的，借钱？从来不是你这种穷鬼能碰的，当我们放高利贷的呢？滚滚滚！”
“也不看你那破烂样，还想见经理？赶紧滚远点！”
保安确认胡为是穷光蛋，立马就硬气了。
胡为也知道了，现在可不是后世的服务行业。
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而且，这个野蛮的时代，服务行业可不会跟你客客气气，很多服务员比你客人嚣张多了。
主打的就是‘你爱买就买，爱吃就吃，不喜欢我的态度就滚蛋’！
这个时候，客户不是上帝，尼玛在这里工作的才是上帝！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也来上班啊！
所以，大批国有企业才倒闭的倒闭，根本坚持不下去。
这个时代的人，是真有‘主人翁’精神啊。
比如此时，保安见胡为站着不动，就抄着东西准备动手了。
“你小子滚不滚！”
“我不滚！”
胡为大声道：“我走！”
他昂头挺胸，迈步往外面走去。
他也不怪别人势利眼，实在是他现在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像有钱人。
怪不得爷叔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阿宝看起来有‘面子’。
不仅仅是上海人，哪里人做生意，都是讲究面子的。
面子上看得过去，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代，没人跟你讲内涵，只看外表，光鲜亮丽的，派头十足的，那就是有钱人！
好了，其他银行也不用去了。
现实不是小说，他的虎躯一震，果然不管用……
人家就看他穿的什么样。
至于气质……你穿得破破烂烂的有啥气质啊？
“一分钱，真要难倒好汉了。”
胡为心里想着，最主要的是，他还欠着三万块钱啊！
资本的原始积累，从来都是无比困难，而且血腥的。
要么抢，要么借，要么再用更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