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不要动呀!”见她就这样随意地坐起来。
原本下意识顺手扶她的莎夏急忙抽出手扶住她脖子上的东西。
再小心翼翼地将项圈摆正。
刚刚还没感觉,被莎夏这么一说,福福倒是觉得脖子有点痛了。
她在躺下去之前,很是机智的用外套垫在脖子下面了。
刚刚好让项圈处在一个悬空的位置。
毕竟想要休息的人是不择手段的。
这么一动又扎到了。
她起身的动作不快,项圈内侧的尖刺并不是像针一样锋利。
加上脖子上有结痂保护。
所以福福不是很在意。
但是被莎夏关心她还蛮开心的,拍拍她的手安慰,“没事的,这点程度不痛的。”
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莎夏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伤口又不在我身上,在我身上的话我才会知道痛不痛。”
“你这样看着太吓人了。”
此时此刻,莎夏觉得自己像是在操心一个叛逆的孩子。
这个孩子还不是很听话。
突然明白了爸爸面对自己的感觉。
真是辛苦爸爸了......
“抱歉抱歉,谢谢你来接我。”福福并没有问战况。
她能好好的躺在这里直到自然醒,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
实际上,莎夏并不是来接福福的。
而是因为兵长的命令守在她身边等她醒过来的。
她守的都要忍不住了,又是在福福脸上吹气,又是挠她的手心。
都没有成功让她醒过来。
想来也是,那么大的爆炸声和战斗的声音都没能把她弄醒。
何况是她这样小心翼翼如同小飞虫一样的骚扰。
于是只好垂头丧气的在这继续等。
好不容易等到人醒来了,她又有些不知该如何与福福相处。
平时都是大家一群人在一起。
她们俩也就是有几次偷懒的时候撞到过,但是也很默契地错开了时间。
好在因为她那莽撞的行为,两个人独处竟然自然而然地没有了尴尬的感觉。
看出莎夏的腼腆,福福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为什么大家撤离没有带上我?”
“居然抛弃我,好过分!”
她噘着嘴佯装生气。
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裤子。
上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和阿尼在地牢会面的时候。
那次自己的真实身份初现端倪。
她真的很担心害怕,害怕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自己到底是谁,她明知道恢复记忆之后,很可能会得到很多珍贵的情报。
但是她自私的不想恢复。
这次躺在这里,梦里出现的那些陌生的脸和场景。
还有醒来后被大部队抛下的自己。
让她又感受到了那次的惶恐。
那次她在埃尔文团长和兵长面前表现得都很镇定。
一副立场坚定的样子。
估计根本没骗过他们吧。
看她生气,莎夏赶紧摆摆手解释,“没有的事。”
“是兵长的命令,让我在这守着你。”
“免得你再颠簸。”
没等莎夏说完。
福福就忙不迭追问,“兵长呢?我总是要回去的,哪能不颠簸一下。”
对她的急迫莎夏不太明白。
但是还是体贴地说明,“兵长去找肯尼了,他说不管肯尼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哪怕问不出什么,至少得从他身上得到这个东西的钥匙。”
她指了指福福的脖子。
“他让你在这等着不要乱动,等他拿了钥匙回来给你解开。”
“不愧是兵长,这样你不就可以少折腾一回了。”
就是苦了她在这枯等。
知道了兵长的打算,福福攥着裤子的手无意识地缓缓松开。
语气也变得缓和。
“莎夏,我想去找兵长,可以麻烦你带我去吗?”
她拉着莎夏的手,神情恳切。
“诶!为什么?”被福福拉着手拜托,莎夏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好意思收回手。
看出莎夏话语里的不坚定。
福福乘胜追击,“当然是找肯尼算账啦!他把我害的这么惨,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做踢他尸体第一脚的人!”
开玩笑,她是那种不计前嫌的大好人吗?
可是,这是好像是抗命啊,莎夏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