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学生。要是阮时解出去,谁会眼瞎地觉得他还在上学,不可能嘛。”
樘华原本只想问问快三十岁的人,年龄是不是确实有些大了,谁知贺席岭逮着机会就不忘损他家先生一把。
樘华心里有些不大乐意,陈穗又实在是很好的人,他总不能损陈穗,只能气哼哼不理他,端着三杯果汁要往楼上走。
贺席岭忙拉住他,“等等,不至于吧,这样就生气了?”
樘华气哼哼,“没生气。”
“行行行,没生气就没生气。”贺席岭道:“你拐弯抹角究竟想问什么,总不能只是问一下我对他们年龄的看法吧?”
樘华被他硬拉回去坐在餐桌旁,只好道:“先生周六要回去。”
“嗯?然后呢?”
樘华有些别扭,“你们这里人不是会那什么催婚么?先生年纪若偏大,他家会不会催他早些娶妻?”
贺席岭总算明白过来了,“你就问这个?催是肯定催嘛,当年他们才大学毕业,阮时解他家就四处打听要给他相亲,这都过了五六年,他也快三十了,家里怎么可能还不着急。”
樘华脸色有些垮下来了。
贺席岭看他好像不太高兴,有些同情道:“所以早跟你说嘛,喜欢就要去追。我跟阮时解虽然不对付,不过他也确实是难得的黄金单身汉了,俊美多金,家庭情况良好,无不良嗜好,配公主都配得上,你要是不抓紧……”
樘华心道我乃大晟正经的王子,不比那些小国公主来得值钱?
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为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而羞愧,脸有些红。
他用托盘端着酒杯,匆匆对贺席岭道:“贺兄,我先上去,上完课再聊。”
“行,你先上去吧。”贺席岭一叹,“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直说啊。”
樘华胡乱点点头,端着托盘匆匆上去了。
这算是个大课间,可以休息二十分钟。
陈穗正在看书,接过已经不那么冰的西瓜汁,道了声谢,又问:“你贺兄在下面干嘛?”
“我们刚说了会话,他现在应当在休息。”
“正好,我也找他说说话去。你不是要送果汁给时解吗?快去吧。”
樘华点头,“陈兄,我先过去了。”
阮时解所在的房间原本是间客房,樘华来了之后,他才收拾出来做了休闲室。
见樘华端着西瓜汁进来,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而后问,“休息时间。”
“嗯。”
樘华给他送了西瓜汁,站在一旁并未离开。
明天就是周六,两人见不着面,,率先开口问:“怎么?”
“先生。”樘华在他对面坐下,低声问:“您回家是不是要相亲呐?”
樘华原本不该管他家先生这些私事,话问出来时,樘华耳根子都在发红。
阮时解有些诧异他会问这个问题,道:“应该不会,我只在家里住一天,就算要相亲也来不及。”
樘华悄无声息松口气。
阮时解又道:“不过我年纪确实摆在那里,我家里可能会提。”
樘华有些失望,盯着自己脚尖抿嘴不想说话。
阮时解问:“不想我去相亲。”
樘华思考了一会,艰难而诚实地点头,他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与阮时解对视,问:“先生,您想找男朋友么?”
“暂时还不想。”阮时解凝视他,承诺道:“如果我哪天碰到喜欢的男性,我会告诉你。”
樘华闷闷地应了一声。
休息过后的时间中,樘华兴致明显没那么高了。
陈穗刚跟贺席岭聊过天,多少知道他兴致不高的原因是什么,也没说他。
樘华回去后,辗转反侧,人都快转晕了,还没睡着。
他脑子里一会是他家先生的脸,一会是他家先生那形象不明的新男友。
樘华想着想着,越睡越清醒。
此时他特别想找奶兄说说话,问问他奶兄,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该如何。
樘华也不知何时睡着,睡醒后只觉亵裤□□里不大对劲,他迷迷糊糊,还觉怪不舒服。
“公子?”薄雾带着小丫鬟轻声唤道。
樘华坐起来,清醒了些的脑袋猛地明白过来□□里究竟是什么。
他脑袋一下懵了,脸颊涨得通红!
他先前睡时偶尔也会那啥,昨日却是因为梦见先生!
樘华感受了下状况,脸上越发热。
他愣怔了好一会,薄雾跟两个端着温水的小丫鬟担忧得盯着他。
樘华反应过来,看了丫鬟们一眼,强撑着清冷的声音道:“今日不必伺候,先出去。”
薄雾等小丫鬟不敢违拗,忙放下水,倒退着出去。
何梓何桦想进来伺候,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