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尉满脸奸笑:“上次给你的药,继续加大剂量,我们到时候送给亲爱的皇上和那个贱人一份大礼。至于现在嘛,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现在......”
赵贵妃媚笑了一下,搂上他的脖子。
床上的幔帐缓缓落下,风卷珠帘,缱绻缠绵......
热闹的长安城,阳光普洒在这遍绿瓦红墙之间,川流不息的行人脸上尽是淡泊惬意的笑容,街道的茶楼和酒馆门口的小二也在吆喝着。
许家的院子里,一名十三岁、扎着双丸子头的秀气女孩甜甜地冲着屋里喊道。“阿翁,我去山上采草药啦!”
许善探出头:“你自己去不安全,带上小凌或者小纵一起!”
义妁嘿嘿一笑:“不用啦!我看阿翁您痹症又严重了,想去山上采点穿心莲,定可以止痛!妁儿采完就回,不会有事的。”
许善宠溺地说:“那你可要小心,你可是我的命根子呦!”
义妁脆生生地答道:“好!”说完,便背着药篓蹦蹦跳跳地奔向不远处城外的玉鉴山。
“阿翁,义妁是您的命根子,那我和纵弟是什么啊?”屋内的许凌撒娇地问。
“你们二人,定是阿翁的小-捣-蛋-鬼-!”
“阿翁你偏心!哼!”屋内的义纵一边逗着蛐蛐儿,一边向着许善撒娇。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都是阿翁的乖孩子。”
许凌飞扑向许善:“阿翁,凌儿爱你!”
义妁像往常一样,独自前往玉鉴山采药。许善多年帮人看病,遇到的雨天多了,外加劳累,邪气入侵人体,导致体内湿邪严重、阴雨天关节也经常疼痛不已,她想采一些穿心莲,解读除湿、通利关节。
义妁一边哼唱着阿翁教他们仨的儿歌,一边爬山寻找着穿心莲,丝毫没有注意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义妁眼前一亮,她竟然看到了郁李仁!刚好可以和家里采回来的白及一起做那味药。她一直想做一种消食去肿的药品,但郁李仁有些难找,一直搁置在那里。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果然今天是个好日子!
美美地哼着歌儿,义妁卸掉药篓,开开心心采着郁李仁准备带回去一些。她蹲了太久,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准备拉伸一下,突然后面便闪过来一名女子,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可是会医术,懂得这药材?你手上这药材是否可以凝血治病?”女子的声音非常阴冷,但也有着掩盖不住的虚弱。
义妁此时被狠狠地掐着脖子说不出话,便费力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脖子和女子的手。那女子想了想,她不是会武之人,解决她应该也不成问题,便放开了她。
义妁捂着脖子,蹲下身,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确实懂些医术。”仔细看了看,女子的身上还在渗血,自己身上也沾了些血迹。
思考片刻,她又说:“我手上这个叫郁李仁,不可凝血和止痛,不过我经常来这里采药,你且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一些药材敷上。”说完,就顺着小路去找草药。
女子似不放心一样,一步步跟着她。
义妁发现后转过身笑了笑:“你放心,医者仁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定把药材给你带回来。”
女子愣了愣,作为一名杀手,从来都是刀尖滚血一般,她从不知道“仁心”所谓何物,点了点头,原地坐下休息。
义妁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会受伤如此严重,在她心里,只想给她找一些止血的草药,等她好些了自己再继续给阿翁找穿心莲。
不远处,义妁发现了一些地榆。唔......倒也是可以用的,她这样想着,采了几株便往回走。
回到刚刚位置,义妁听到有人在和那女子说话,便躲在了不远处,没敢靠近。
只见一名黑衣男子说:“任务怎么样了?”
女子:“我已经下了毒。”
下毒??义妁被吓得一个没站稳,踩到了植物上,发出了“咔嚓”一声。
男子怒呵:“谁?”义妁还在想要不要出去,下一秒,一把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腿一软,又来?
男子冷冷地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义妁还小,哪见过这种场面,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是......我是帮她找草药。”义妁指了指那女子。
“没错,刚才我逼她帮我找止血药的。女子边走过来边对黑衣男子说。
男子没有理睬,手上一使劲儿,义妁的脖颈上有了一条血痕,满脸写着阴狠二字:“小冰,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你真是越来越心软了。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能再留着。”
一听这话,义妁急了,轻轻拨开脖颈上的剑,小心翼翼往后退,然后突然一边跑一边喊:“这位少侠,我真的没听到你们说话,我只是上山采草药,你们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