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伤感，便问道：“难道你......”
但一转眼，苏衍清的表情又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耐心似的说道：“没有，随便说说而已。”
伤感转瞬即逝，快到她觉得这是个错觉。
颜沁雪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望向他深深的眼眸，语气虚弱但坚定：“我想为阿爹阿娘报仇，我想为小桃报仇，还有颜府上上下下几十条性命。你会帮我的，对吗？”
苏衍清嘴角扬起一抹隐秘的弧度：“你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不怕我让你出卖你？”
颜沁雪歪了歪头道：“你不会的，对吧。”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苏衍清不置可否：“先养好你的身体，顺便养养你的脑子。”
“为什么？”
“因为太笨了。”
颜沁雪：“......”
......
翌日的夜晚。
夜色融融，月亮爬上树梢，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
颜沁雪坐在别院的莲花池边发呆，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苏衍清。
就在刚刚，苏衍清听红螺无意间提起颜沁雪正在院子里发呆，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别院口了。
他自己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的想法，就像他从皇宫回府的路上遇到了浑身是血的颜沁雪，自己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却撇见她那猩红的眼睛带着一丝痛苦和倔强，倒在地上，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满眼混着血和泪，虚弱地说：“求求你......救救我......”
只那破碎的一眼，他便把她带了回来。
或是像白日里的她失魂落魄地回房，晕倒的一瞬间，他像失了魂一样冲过去抱住她。
亦或是像现在一样，听到她在这里的消息，便一个不留神，他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咳咳......”
他轻咳一声。
“苏将军？你怎么来了？”颜沁雪见是苏衍清，连忙起身，行礼。
虚弱的身体让她一个踉跄。
“不必多礼，将军府没有皇宫那么多事。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早日恢复健康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将军放心，我的身体无碍。”她自幼学医，前世本硕是医毒双修，而且又是化学博士，对这些无关痛痒的小病自然是心知肚明。
苏衍清点了点头，问道：“想好之后的打算了吗？”
“我已经决心复仇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为了我死去的颜家人。”
想到这些，颜沁雪又红了眼眶。
“阿爹和阿娘都死的很惨，尤其是阿娘......”她吸了吸鼻子，也不管苏衍清有没有在听，继续说道，“还有我的贴身丫鬟小桃，和颜府的众人们，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却为了保护我而死，因为他们，我才能安全地活下来。如果我不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呢？”
“你想怎么做？”
“第一步，养好伤，开一个医馆，让我的医术在星国名声大振。”
“然后混进皇宫，再伺机而动。”苏衍清接话道。
“没错！苏将军，你可以帮我吗？待我报仇后，我会加倍报答你的，我也定不会牵连你。”
“可你的容貌如何解决？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人人皆知，宫中之人铁定认得你，若是容貌相同，又如何能混进去？”苏衍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颜沁雪歪了歪头，朝他神秘一笑，开口道：“你知道-----易容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