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路过社恐帝王");
迪亚波罗对警部重复了遍他什么也没看见的说辞。
这件事说实话与他关系不大,他只是恰巧站在街对面打了个电话,不可能有人怀疑他是凶手,看到什么关键线索的可能性也小。
柯南会突然跑过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怀疑他与黑衣组织有关,故意借机试探罢了。
迪亚波罗在解释时察觉到道视线——对人群的厌恶令他对任何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过分敏感。他皱眉环顾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刚才表现异常的小学生正拉着那个小女孩窃窃私语,不过他们是背对着他的,迪亚波罗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片刻。
他没法确定刚才看他的是不是这两个孩子。如果在意大利,他能做到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不过在日本,他还是得按照组织向的行为模式,至少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随便杀人。
安室透还在思考怎么与他搭话才不显得突兀,就见到迪亚波罗突然抬头看向街边。
“抱歉,我能走了吗?”迪亚波罗突然出声问道。
已经确认过他什么也没看到,警员自然没有理由阻止他。安室透发现他关注的是刚刚在街边停下的辆轿车。个大学生模样的红发青年从车上下来,正在看着这边。
迪亚波罗走到那辆车边上,和青年交谈了两句,两人同坐进了车里。安室透自然不可能拦住他,但他将那个红发青年的样子记在心里。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有个警员急匆匆地跑过来,在警部耳边快速说了些什么。
警部脸色大变,时间定格在错愕与咬牙切齿之间。
“确定……他吗?”
“目击……白衣……车祸现场……”
安室透离那边不远,但是对话音量被刻意压低,只能听到零星几个词。
白衣?难道是维蒙蒂诺做了什么?安室透想着,不着痕迹地伸手进口袋里,给下属风见裕也发了简讯。
注意到警察对话的显然不止他个,柯南也听到了警部和警员的互动,他借着年龄优势、直站在离警部不远的地方,原本只是为了多听些证词,没想到居然还打探到了别的消息。
···
二人之间的气氛远不像安室透所想那样融洽。
想也知道花京院不可能是凑巧在这里,大概是刚刚两张念写的功效。花京院来找他必定有所图,而且大概率与dio有关。迪亚波罗则十分不满于与人利用念写寻找自己行踪的行为。
两人就这样互相戒备着。迪亚波罗倒不是很担心,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小于两米,在绯红之王的射程以内,这种情况下绿色法皇没有任何优势。
而且花京院看起来并不是来找他打架的。
“索里特。”花京院十分肯定地道。他不知道迪亚波罗是如何这样完美地易容成了另个样子,但乔斯达先生的念写鲜少出错。
而且从昨天开始,他就直在这个男人面对dio的态度上感到点熟悉。
迪亚波罗没回答,但是他沉默的态度就是默认。他脸上显而易见地带着烦躁的影子,显然对被念写这件事十分不满:
“你找我,是希望我能说服dio?”
光听就知道这说法有多不可思议,dio不是随便就能被说服的人。以他的高傲,根本就没人能影响他的决策。
“抱歉。”花京院已经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但是能听出他仍在坚持他想做到的事,“被dio种下肉芽的人,在他死去之后,因为细胞失控病变,情况变得很严重,甚至很难保持理性。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不擅长做这个,也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下定决心进行遮掩鬼的谈话。如果是乔瑟夫·乔斯达本人过来,话术至少比他强三倍。
比如现在,聊到半,他又忍不住在谈话里带上了点个人情感。不过这些都无法影响到迪亚波罗的态度。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迪亚波罗古怪地看了他眼。
花京院可以解释那些人的可怜之处,也可以解释他是如何在挣脱肉芽的掌控之后、仍将那段时间视为噩梦。他很难不对那些人的遭遇产生共情。
他似乎总是容易在面对索里特的时候代入常人的逻辑,但是就算按照他并不完全的、在魔馆的记忆,也知道这些人完全不能用常理揣测。
他们的行事准则可与行走在阳光下的人完全不同,恶人之间不会抱有对对方的期待,更不要提同理心。
道德甚至是个很难界定的概念——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在选择来临的时候,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而已。
所以像dio那样拥有群愿意为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