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看着他和dio、看不出半点胆怯。
那个操纵白雾的能力者是他吗?不像。
一个会将整个城市拖入异能当中的人似乎并不该是这样,并不是说这个少年看起来没有那种胆量——而是迪亚波罗隐约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些同类的气息。
如果真的有类似的目的,这个少年会做得更好。
“夜安,”黑发少年率先开口,“阁下是热情的人吧?”
「阁下」是对教父的敬称,如果不是对方对意大利语不够精通,就可知他已经确认了迪亚波罗的身份。
dio敏锐地察觉到迪亚波罗垂在身侧的手稍动弹了一下,显然正在抑制杀意。
“你是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迪亚波罗道。
这两个不在人前展露**的组织首领刚一见面,就互相揭露了对方的身份。
“控制雾的是你的下属还是委托人?”dio问。
两人都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陀思妥耶夫斯基大概是看不见替身的,不然就能发现dio虽然看似抱臂站立,但是世界已经浮现在他身后,随时都能发动攻击。
“是我的朋友,”陀思轻快地回答,他已经察觉到了紧绷气氛中的危险,但是看起来并不担心,“但是我专程过来是为了展现诚意,邀请您加入我们的组织「天人五衰」,阁下。”
没人把朋友的说法当真。既然白雾未散、陀思就已经站在这里,显然他并不太在意那个朋友的安危。
只是这邀请让迪亚波罗稍稍一怔。陀思所说的并不是他的情报组织死屋之鼠:
“天人五衰?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消灭世界上「罪恶」的源头。”陀思妥耶夫斯基说。
如果换成其他什么人说出这句话,那么他们不是奉行正义的过分天真者就是蠢货,这两者基本可以混为一谈。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同,从这个黑发紫眸的病弱少年身上,迪亚波罗只看到了一个笃信自己信仰的疯子。于是他半点没怀疑这个回答,可也对这种理想化的目标没有半点兴趣。
率先做出回应的却不是兴致缺缺的迪亚波罗。
“你们在追求什么?”他身侧的dio开口,用那双隐隐染上一点鲜红的金眸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
按照dio的理论,所有人都不过只是在寻求安心感,他庇护下的恶人是这样,普通人也是。而追随他的人自然能得到恐惧中的安心。
“清洗。”陀思妥耶夫斯基仍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异能力者即是罪恶的根源,用异能力者的血来洗掉罪恶——”
好像他的回答并不带有「燃烧世界」、「**」之类的可怕含义一样。
以理想之名,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罪恶。dio显然对这样的人很感兴趣,但他不可能加入其他组织屈居人下。而且说到底,他被称为「恶人的救世主」,就是因为他从不在意罪恶或者秩序的必要性。
迪亚波罗也是同样,于是dio露出个恶劣的微笑来,他完全能预计到迪亚波罗的回答,而这令他十分愉悦。
“清洗?”迪亚波罗的语气毫无波动,“我有什么必要关注这个世界是不是充满罪恶?”
言尽于此,迪亚波罗明说了他对这个邀请并不感兴趣。
“冒昧打扰,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陀思稍稍欠身,并不在意替身的威胁一样与这两人擦肩而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对眼前这两个人做出了完整的判断。
热情的boss强大冷静、是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绝不会因为任何理念动摇。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人选,如果能拿到足够的筹码,以后却可以与热情达成合作关系。
他身边的dio却显然对一切都充满了恶劣的兴趣,只要能拿得出他感兴趣的筹码,就能利用他的力量。
就算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看不出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但是他能发现dio现在显然觉得热情的教父很有意思。
这大概是最没有根由、最不稳定却稳固的关系。
“不尝试杀了他吗?”dio笑道。
“浪费时间,走吧。”迪亚波罗显然心情不佳,率先往教堂的方向走去,没有再看那个少年的背影。
对方背后有一整个异能力者的组织,不可能没有底牌,攻击也只是徒劳,除了展现自己的愚蠢之外什么目的也达不到。现在他们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看到了他的脸,也知道他的身份。
永远保密身份是否是不合理的想法?迪亚波罗再次遇到不能灭口的情况。最近身份暴露的频率太高,这让他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