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W财团再次获得关于索里特·纳索的消息是三年之后。他们假设索里特没有离开意大利,比对了意大利所有小学的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叫乔鲁诺·乔巴拿的混血孩子。
他的监护人叫维内加·多比欧,资料上没有这个人的照片。
财团从情报渠道得知维内加·多比欧是个黑/手/党——不止如此,他还是克莫拉的高层。在那不勒斯的地界内没有情报商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出卖掌控着那不勒斯的黑/帮高阶成员的信息。
他们无从得知索里特·纳索去了哪里、他是否也是黑/帮成员,又或者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但DIO的儿子被黑/手/党收养这件事足以令人不安。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话,难保乔鲁诺·乔巴拿不会变成像DIO一样的恶人。
波鲁那雷夫还在追查DIO手中那些箭——索里特从遗迹中挖掘出来的箭——的踪迹,刚好回了欧洲,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决定动身去查看。
“要小心,我听说这些组织都很讲究保护成员的信息,如果你私下去打探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花京院担忧地在电话另一头道。
但是他们也仅止于通电话的程度而已,花京院和承太郎现在都升入了大学,后者选择去美国进修,花京院则留在了日本。不管是学业还是地理位置,都不容许他们赶到意大利去。
“我有银色战车啊。”波鲁那雷夫不以为意,普通人不可能是替身使者的对手。
法国人一抵达那不勒斯就开始着手调查维内加·多比欧的信息,在各种鱼龙混杂的酒吧处寻找当地情报贩子的踪迹。
这种不加掩饰的小动作显然会引起当地黑/手/党的注意——实际上情报商处的收获甚微,波鲁那雷夫就指望着黑/帮找上门来呢。
他没有等太久。
波鲁那雷夫到达那不勒斯的第三天晚上,就被几个人堵住了。这些黑/手/党甚至不躲避普通人、也不等他走到偏僻处,就嚣张地在街道上将他拦下来。
“你在打听不该知道的消息。”他们显然是想来给他一个教训。
但最后毫发无伤地离开现场的是波鲁那雷夫,那些黑/手/党成员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一个最近才到那不勒斯、到处在打听干部消息的法国男人,这消息当然会很快传到多比欧本人耳中。
于是波鲁那雷夫再次在临近傍晚的街道上闲逛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身边。
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白发青年。看起来不像干部本人,更不是可以收养一个四五岁孩子年龄。波鲁那雷夫也不认为干部会亲自来找他。
“让·皮埃尔·波鲁那雷夫?”青年的声音十分低沉,听起来比他看起来要更凶恶些,黑底的红色眼睛里盛满了不善和敌意。
“你是维内加·多比欧的人?”
在听到他直呼多比欧的名字后,青年看起来更加烦躁了,但始终没有表露出攻击的意图。显然他的干部下了不允许攻击波鲁那雷夫的命令。
“多比欧先生要见你。”他言简意赅地陈述道,然后几乎还没等波鲁那雷夫关上车门就踩下了油门。
他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这处酒吧是圣约瑟佩区最大的地下赌场的地点,平时营业只为了遮掩赌场的存在。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大半警/察和政客都被黑/帮或威胁或贿赂地掌控着的那不勒斯,地下产业已经猖獗到无需认真掩饰的地步。
白发青年带波鲁那雷夫穿过醉醺醺地狂欢的人群,这些人看到他的时候并不出声,但是都十分刻意地为他让开道路,显然都清楚他的身份。
他们穿过酒吧、进入隐蔽的赌场入口,又路过数张赌桌。在这些神色或紧张或张狂得意的赌徒中间,波鲁那雷夫忍不住皱起眉。
好在他们没有停在任何一个赌局前,青年领着他上楼,敲响了走廊最尽头的门。
三声礼节性的敲门声后,门内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翻倒的响动,然后是听起来过分年轻的痛呼。
波鲁那雷夫一惊——那听起来像是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的声音——这个干部在房间里做什么?
一时间,他脑中闪过各种不太妙的猜测,并决定立刻采取措施。
在白发青年能阻止他之前,波鲁那雷夫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个看起来至多十六岁的粉发少年正往门口走来、大概是准备开门,差点被波鲁那雷夫踹开的门撞到。
可能是由于突然的惊吓,他的眼睛骤然瞪大。
波鲁那雷夫伸手一把拽住粉发少年的手臂,抬头环顾房间,试图找到那个干部的身影。
但房间是空的,无论是宽敞的沙发上、还是办公桌后面,都没有半个人影。
咔嗒。
波鲁那雷夫耳边传来手/枪保险栓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