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那些没有链子的,脚上链子没了,心底的链子一直都在。
她们未曾产生离开燕窝村的想法,像融入本地人一样,坐在槐树下缝衣服,纳鞋底,摘菜等,也会聊几句家常。
祁阳牵着李三月走过时,听到她们在谈论。
“我是男人花了两万买回来的。可贵了。”
“我那是十多年前,2千,也不比你两万少了。”
“如今钱越来越不值钱了,不经花。”
“是呀,祁阿公家那个才是贵嘞,花了十万!那可是十万!”
“那有什么,祁天会找药材,三年前找到的野山参,最少卖了五个数嘞!”
“还是她命好,长得好就是好,祁阳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后生仔!”
祁阳听到这里,拉着链子的手不自觉捏紧,背也挺的笔直,似乎挺的再直一点,就称得起这些女人议论的有出息的他。
李三月扭头瞪了这些女人一眼,对她们竟然对此产生比较嫉妒而感到无语又可悲。
女人,对自己的定位竟然靠男人来体现!她们本可以在自己家乡,有自己的学业,事业,自由恋爱,成婚生子。而不是被人买卖,经过殴打后,留下来的都是驯服了的绵羊。
因为农场主对哪头绵羊更偏爱而争夺比较,多可笑呀!
李三月想要离开这个已经全部被毒化了的地方的心,越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