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忐忑地等着质问。
没想到没等到质问,反而是苏文爽朗地夸赞:“嗯,孝顺的男人最可靠,小纪同学真的是样样都好。”
纪睿被甜言蜜语兜头浇灌,脑浆子都黏糊了,说了一句“糖衣炮弹,想轰死我啊”,然后又自打嘴巴地说:“我想吃馄饨,你包的!”
“行行,给你包,保准你一下车就能吃到热乎乎的馄饨。”苏文哄他像哄孩子似的。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蒋老太的课,她得知纪睿得了金牌后,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站在人生巅峰的蒋灭绝,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对谁说话都亲切和蔼,和风细雨,感觉现在你骂她一顿,她都当唱歌似的,难怪纪睿曾说过蒋老太嘴毒人不坏,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苏文瞄准了这个绝佳时机,举起了她的小手,“老师,我肚子疼,想请假回家。”
这个理由,只能“呵呵”了,关键是她连捂肚子的动作都懒得做了,欺负老太太老花眼,但她并不瞎。
“苏文同学……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我看你脸色煞白,赶紧回家吧,啊。”蒋老太投去了关切的眼神,差点要走过去扶住她了。
苏文二话不说,利索地背起书包,一阵风似的卷出门外,蒋老太还在身后悠悠来了一句“看她疼的,恨不得飞回家。”
在十几米外的人群里,纪睿看见了苏文,他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在快到跟前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张开胳膊,说:“过来。”
苏文像一只鸟似的奔了过去,纪睿躬身一抱,把人搂到怀里,抱了起来转了一圈,他可不管人潮里发出的起哄口哨声,哪还克制得住。
苏文哈哈直乐:“馄饨汤都洒出来了。”
纪睿松开手,眼睛在她脸上来回扫荡:“才几天没见,怎么脸都瘦尖了。”
“都怪老钱,让我做一沓试卷,还有于大林和江蔷薇把好吃的都吃了,还有老苏……”
苏文牵着纪睿的手,一路嘟嘟囔囔地告着小状,落在纪睿眼里,是小别相聚的亲昵,是遮掩撒娇的絮叨。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扬着嘴角听她说话。
“还有谁?都说了,我一块收拾!”纪睿转头看着她,轻笑起来。
不远处的停车场,王叔启动了车子,朝他们开了过来。苏文松开了纪睿的手,其实她不想看到周淑慧,不是怕尴尬,更多的是别扭,不爽和生气,她有这么好的儿子,还有个这么有钱的老公,还不知足,还到外面招蜂引蝶,真想扇她个大嘴巴子!
她突然的一松手,纪睿转头冲着她的脸呲瞪:“我看你一点也不想我,这几天都是我主动联系的你,你也从来没有主动说过我想你。你是不是得到了,就没劲了?”
苏文一看他这幅怨妇的样子,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暗骂一声“傻东西”。
“你妈来接你吗?”苏文嘟囔着。
“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想不想我?”纪睿和她面对面,凑近了脸问。
“想,想,想死了!”苏文推开他,“别那么近,王叔要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反正我妈你也见过了,过两天,我还要带你回家呢。”纪睿又凑了过去,“亲我一下。”
“不行,他真要看见了!”苏文推不动他。
“就亲一下。”纪睿说,“你不亲,那我亲你了。”
“啵”一声,苏文快速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行了,行了。”
“这还差不多,这么怕见婆婆啊,她今天打牌去了,不来,放心啊,小媳妇。”纪睿摸了摸自己的脸,咧着嘴笑,像个吃到糖的小屁孩。
苏文一听到打牌两个字,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果真是老房子着火,收也收不住,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不知道王叔是真没看到,还是装傻,反正她从上车到下车,王叔虽然还是问东问西,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但明显比以前客气节制许多。
纪睿在快到苏文家的小公园让王叔停下了车,他拉着苏文一起下来,两人溜达到小公园的亭子里,那儿有一张石桌子,两人挨着坐下。
晚霞的余晖洒在石桌一角,反射出微弱的七彩光芒,苏文起身正好披上了微光,她打开保温壶,从壶盖上取下勺子在汤水里搅拌了一下,“嗯,没坨。”
她的所有动作都沉浸在光里,看呆了纪睿,“你身上有光。”
“对,对,对,我是观世音菩萨,吃吧,菩萨给你包的馄饨,开过光的。”苏文递给他勺子。
纪睿本想肉麻一把,被她这么一说,收不住得想笑,整壶馄饨吃得汤汁四溅,相当动感。
“和我说说你比赛的事呗。”苏文看着他,既自豪又好奇。
她从未去过首都,小时候在课本上看到天安门,还缠着老苏带她去看升旗仪式、长城、故宫,结果所有的这些她都是在电视上游览的。
其实,这么多年她没去过哪旅游,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