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笑着说,“下次不敢带同学来了啦!”
纪睿斜眼看着脸上泛红的苏文,什么口音?不禁抬头看了看菜单,难道是台湾馄饨?他礼貌地接住了姜姨打量的目光,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老板多少钱?”
“20,自己扫!”姜姨头也不回地盯着纪睿看。
过了一会她端出两碗满满的馄饨,苏文接过一碗,纪睿伸手去接被挡了回去,“我来,小心烫。”姜姨用丈母娘看女婿的满意眼神说道,“文文可是第一次带同学过来哦,小帅哥。”
“阿姨,可以叫我小纪。”
“小纪啊,以后常来啊,和文文一起来啊,我从小看文文长大的,别看她长得伶牙利嘴的,其实心里可软乎了,就是她那不争气的爹……”
“姜姨,快去结账,我可看见刚才那人没打开手机就扫,肯定想赖账!”苏文打断。
姜姨一听说有人吃白食,撸起袖子,一把抓住那个男人,姜姨从祖宗十八代一路问候到男人的全家,纪睿本想上去帮姜姨,发现根本不需要。
苏文舀了几个馄饨到纪睿的碗里,说:“我还没吃,太多了,吃不了浪费。”
纪睿心头一阵温暖,舀起了几个馄饨,一口吃了下去,吃得太快,汤汁从嘴角溢出,被他悄悄地擦掉。
记得上一次吃馄饨是纪婷的生日,纪睿的妈妈周淑慧女士破天荒地在周日上午没有一觉睡到中午,奇迹地出现在厨房,优雅地包着小馄饨,保姆则站在一边指导。纪婷最喜欢吃小馄饨,淑慧女士竟然记得。过去他和妹妹的生日都是兄妹二人加保姆一起过的,父母的常规动作是发一个大红包过来,外加一句模板式的祝福语。但幸福来得快去得更猝不及防,周女士还没等妹妹起床,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三缺一打麻将去了,留下包了一半的馄饨和一个大红包。
纪睿默默地将剩下的馄饨包完,帮妹妹过了和以往每一年一样的生日。
“姜姨是你的亲戚?”纪睿吃饱了靠着椅背,苏文还在吃,她一侧的短发被夹在了耳后,露出了精致的侧颜,一直蜿蜒而下至白皙的脖颈。
“处成亲戚了,我家就在附近,我几乎天天来,有十多年了吧,姜姨的子女都在外地,她都拿我当女儿了,呵呵,比爹妈还亲呢!”苏文说话时,没有看他,搅拌着碗里的馄饨,直到汤变得混沌。
“上次你给婷婷送的就是这里的吧。”纪睿逡巡一圈,这里大概只有20平米紧凑地放了7排桌椅,厨房门口还摆了一张单人桌,墙上贴着一大张彩色菜单,除了馄饨,还有炒面之类家常饭菜,大家看着点,旁边还印着外卖电话。姜姨手脚很利索,几乎1秒一个馄饨,竹盘箕里没一会就堆成了小山,现在挺晚的,人不多,姜姨一个人应付得绰绰有余,边包还能边和他们闲聊。
“在这一片姜姨的手艺可是响当当的,这儿的街坊邻居离开了谁都行,离了她啊,那都得哭!”苏文转头看了眼正在关火收拾食材的姜姨,悄咪咪地靠近纪睿,“其实她忙不过来的时候,馄饨都是我包的。”
“难怪呢?”纪睿靠得更近,说话间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今天的比较好吃。”
“嗬,要不是我接了你的那单,你连我包的都吃不上!”苏文嘴角抽抽,鼻腔里冷哼一声。
“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缘,不会是你……有意跟着我吧?”纪睿不知不觉又在暧昧的底线探索。
见鬼了!
高岭之花何时变得这么油腻、浪荡了?
也许他就是这么闷骚的人,只不过以前没遇上他愿意骚的对象。
“是是是,我是黑白无常,我不仅要跟着你,还得带你走,怎么样,刺激不刺激?”苏文突然发现姜姨不见了,厨房的灯也灭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年轻人想干啥就干啥,但是你记得关门!
纪睿被逗笑了说:“带我走吧!”
说完他起身,向她伸出了手,言下之意就是我送你回家,顺便牵个手呗。
苏文抬眼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是在呼应她的玩笑话,还是就想牵手,牵手这事挺让人难为情的,它是非必须行为,牵了就好像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但如果没有确定关系,这种改变会让人很困扰,困扰程度堪比考试时两个相似答案到底要选哪个。
这种情况下的牵手,总觉得不明不白。
苏文干脆伸出手拍进了他的手里,和他击了一掌。
纪睿被她这一掌逗得笑趴在桌上,心说,真是傻得可爱!
他这一笑,笑了一路,都没来及看清她家的路,就到了。
苏文冷冰冰地翻了个无奈的白眼:“我就没搞明白了,刚才的笑点在哪儿?”
纪睿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控制住了笑意,弯着眼睛说:“有趣的灵魂不让更多的人看见,你不觉得可惜吗?”
苏文:“……”他又在说什么深奥的话,学霸的节奏真的很难抓啊!
纪睿从口袋里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