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看,他说,现在不能回应看了也白看。”于大林给肉翻了一面,“但是我们学校的前校花,吴之涵去年刚考入B大的,她对纪睿一直念念不忘,暑假寒假包括五一十一大小节日都会来找纪睿,还给他带新鲜出炉的B大出版的试题和专业书。她说会在B大等他。”
“靠,这么骚浪贱!”江蔷薇扭头看了眼苏文,好像替闺蜜抓小三似的打抱不平,“她能有我们文文好吗?纪睿才不会看上她呢。”
“我见过,她比苏文有女人味多了,说话轻柔,身材凹凸性感,哪像……”于大林刚要张口,被江蔷薇在桌底下踹了一脚,“哎呦,痛死了,你谋杀亲夫啊!”
“苏文是像个男人婆啊!”于大林非要把这话说完整了,他瞪了江蔷薇一眼。
见苏文陷入沉思,于大林和江蔷薇对视一眼,江蔷薇也夹了一块肉到苏文的碗里,笑着说:“没事,我们会帮你的,我觉得你和他最配。”
“嗯?”苏文觉得他们的话越来越不对劲。
“对啊,你是蔷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能不帮朋友吗。”于大林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啤酒沫四溅,“纪睿这样条件的确招人惦记,但是他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人,他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倔驴。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能把他搞到手,他就在你手心飞不走了。”
苏文彻底明白了,江蔷薇和于大林就是想撮合她和纪睿,以后朋友都是恋人,一对对的集体虐狗,还可以集体约会,集体学习。
听说过集体婚礼,没想到现在还流行集体恋爱!
“他今天上午怎么没来上课呢?”苏文终于问到了她关心的问题。
“哦,他妹妹生病了。”于大林说。
“他们的父母呢?”苏文收回了拿生菜的手,不解地问。
“咳,你是不知道,他妹妹是他带大的。”于大林摇了摇头,咬了一大口江蔷薇递过来的生菜包肉,就了一口啤酒,像是准备要爆大料。
江蔷薇拱了拱苏文:“大林是他的竹马,都知道。”
“我们是邻居,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和他妹小时候总去我家蹭饭,说我妈做的饭好吃,”于大林打了个饱嗝。
“他爸妈工作很忙吧?”苏文问。
“他爸,你听说过的吧,我们市的首富,股神纪长峰,那是真忙,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纪睿和他爸就像是……那首歌叫……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于大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啤酒,一瓶啤酒见底了。
江蔷薇包好了一个生菜包肉刚要递给于大林,被苏文一伸手截走了,丢给她一个差不多行了的嫌弃眼神。
“他妈呢?”苏文追问。
“他妈也忙呢。”于大林看桌上没肉了,又拿起手机准备加单。
江蔷薇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伸手挡在了于大林的手机屏幕上:“哎,别点了。差不多该回去了,第一节课是蒋灭绝的课,小心她团灭了我们。”
苏文赶紧在手机上买单,在看到总价时,轻微倒吸了口气的同时,仍不忘追问:“他妈忙什么?”
于大林和江蔷薇一前一后撩了帘出去,恍若未闻。
这两个吃饱就忘了厨子的狗男女!
苏文追上去,拍了拍于大林的肩膀,刚要张嘴问。
“打麻将!”于大林嘿嘿一笑,眯着眼看着苏文,潜台词非常不要脸:我听见了,就吊你胃口,急死你!
苏文在他们身后翻了一个大白眼,心说,我后悔了,他们都不是人,我要回文科班!
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的别墅群烘托出一片平静和祥和,“滴滴滴”水烧开的提示音响彻客厅,纪睿小跑进了厨房,小心拎起水壶将水倒入热水瓶里,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热水溅到了手臂上,“嘶”一声差点把水壶丢出去。他今天打了好几次喷嚏,心说,谁这么想我?
“哥,我饿了。”纪婷从楼梯上走下来,头上的辫子一高一低一摇一摆,像个随性的吉普赛野丫头。
“正好吃药。”纪睿倒了杯温水,走到她面前。
“不吃!”纪婷扭头一甩小辫子,“我已经好了!”
纪睿一手药一手水被占满了,只好用脚轻轻踢了踢她的屁股,“好什么好,烧才退,不吃药你想打针?”
“我饿,我要吃馄饨!”纪婷绕过纪睿,一下子走到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整个人躺了上去,闭着眼复读机似的循环“馄饨、馄饨”。
“等明天张阿姨从老家回来让她给你做满汉全席馄饨,行不,大小姐。”纪睿坐在沙发边上,拍拍她的背,“我们先把药吃了,病好透了吃东西才香啊。”
“哼,你现在想上厕所,我让你憋到明天再上,你行吗?”她腾地坐了起来双手叉腰像个小泼妇。
“你这是什么破比喻,你们语文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和大人顶嘴的?”纪睿严厉地看着她,“要么吃药,要么去睡觉!你自己看着办吧,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