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周暮山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是我自愚了!”说罢,他丢下所有人,火急火燎冲了出去。
只见他刚走下台基,便扯着嗓子向远处大喊道:“那个谁……对对对,就是你,正好你家寿安郡主受伤了,你快把她送王府去。”
慕云舒朝周暮山大喊的方向眺望,可她只看到一个身影,嘀咕道:“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判断出是不是安王府的人呢?”
褚昭然扭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寿安郡主,恰好寿安郡主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
寿安郡主立刻将头扭到一边,留了半个后脑勺对着褚昭然。
褚昭然见她尚有精力,不像是重伤的样子,便放下心,催促站在原地的众人,“既然人都救了出来,那我们快些走吧。”
“好。”慕云琅应声附和,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褚昭然身侧。
慕云舒见自家弟弟想也不想地就附和起来,她冲对方翻了个白眼,眼神中赤裸裸的嫌弃之意,向慕云琅无声地表示:你在昭昭面前敢不敢有点主见,不要昭昭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云琅看懂她的眼神,同样用眼神回复自家姐姐——“不能”。慕云舒被他这般坦荡的态度直接气笑了,腾出一只手对慕云琅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你小子果然是咱老慕家的人,又一个情种。
镇国公府出情种这件事,已经成了京城里一个不新鲜的传闻了。打从上上任国公起,每一代人都有过为心爱之人放弃大好前程的机会。其中,牺牲最大的便是如今的镇国公,安阳长公主的驸马。
当年,先帝朝时,尚公主成了驸马还需远离朝堂,不能再入仕为官。为此京中凡是有抱负的郎君们都对尚公主一事避之不及。
那些年公主们的驸马都是些公府世家中那些无需操持家中基业、只求享受的幼子,亦或是寒门里那些需要靠迎娶公主重整家族荣耀的郎君。久而久之,已经成了圣人和臣子们之间的默契。
直到出了镇国公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