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谢叙的脖颈,感受着底下飞速跳动的脉搏,嗯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主动权怎么就到了谢叙手里。
感受到底下奇怪的触感,以及谢叙的手指时,江时有些不舒服地躲了一下,手也抓住谢叙的胳膊,却意外地摸到了衣服上面的金线。
这是队长的队服才有的金线。
从窗边的桌上下来的时候,谢叙本来准备脱掉外套,他却按着衣领没让,
谢叙很轻地笑了一声,没再阻止。
谢叙感受着江时的拒绝,问:“不舒服?”
江时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摇头:“没……”
现在才哪到哪。
谢叙手指很轻地动了一下,声音依旧温和,“那你扶着我胳膊,不舒服就按着我。”
江时被谢叙安抚,手上压着的力道松了些,指腹随着谢叙的动作在那些金线上磕磕碰碰。
有湿漉漉的隐晦响声传来,江时忍不住想,谢叙的队服不会被弄脏吧?他的手指偶尔碰到那一块,都有点湿。
他偷偷地,将那点湿擦到了谢叙队服袖口的金线上。
谢叙的动作忽然停了。
江时紧绷的腰背一下塌了下去,呼了一大口气,懵懵抬眼,“可以了吗?”
谢叙嗯了一声,嗓音有点哑,“就这样开始?”
江时踩在被子上的脚往下碾了碾,嗯了一声,准备去找之前带上来的那个塑料袋。
他正摸黑在袋子里找,可是盒子太多,他分不清是哪个。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开灯的时候,谢叙偏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等会我要穿着队服吗?”
谢叙的这句问话让江时脸红得快要爆炸,他仗着黑,谢叙看不见,没吭声。
只不过塑料翻找声更大了。
“江时,你真的很好懂。”谢叙手指扶着江时的后脑勺,指腹在他汗湿的发间穿梭,“在捧奖杯的时候,你就在看我。”
“当时在想什么?”
江时翻找的动作终于停下,半晌,才缓缓开口:“在想,我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帅。”
“想跟他接吻。”
不分场合。
话音刚落,江时就被人拉了回来,仿佛有火星丢进了两人中间,瞬间被点燃。
谢叙飞速从袋子里找出一盒,拆开。
动作缓慢且不容拒绝。
江时忍不住呜咽一声,咬住谢叙的肩头。
谢叙浑身肌肉绷得比他还厉害。
适应后,江时深深呼了口气,“不过,后来这念头就被我压住了,之前,我也没想那么多——”
剩下的话被碾碎在空气中。
江时本来觉得这个姿势省力,可是最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回到窗前的桌子上,谢叙将队服脱下来,给他垫着。
江时有种在犯罪的羞耻感,却完全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将一向规整干净的队服糟蹋地一片狼藉。
酒精伴随着体温的升高慢慢发酵,江时脑子昏昏沉沉,只能紧紧抱着谢叙,耳边只剩两人不规律的呼吸声。
新鲜与放肆揉碎在这个春夜。
江时不知道有多少次。
窗前的高台灯光晦暗,客厅的沙发大得他整个人都能陷进去,地上的地毯也很软,甚至,连浴缸都能轻松容纳他们两个。
江时的膝盖在光滑的瓷面上来回磨蹭,他回头,想跟谢叙
说疼,却被人用吻堵了回去。
谢叙对他一向是宠溺又纵容的,除了今晚。
结束的时候,江时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却依旧偏头看向谢叙。
谢叙将人抱进怀里,“乖,睡觉。”
只不过,江时被按下去的脑袋又翘了起来,“你今天还没夸我。”
谢叙顿了顿,“你是指哪方面?”
江时本来冒起的脑袋又埋了下去,有些恼:“不是说刚刚!”
“我是说比赛。”
江时说起这个,头又抬了起来,语气酷酷的:“你说,今天我的狙准不准,最后一局的五杀帅不帅?”
谢叙不由失笑,在黑暗中跟他对视,认真道:“当然帅,Time是联盟第一AD。”
“也是最棒最厉害的男朋友。”
江时嘴角往上翘,没忍住,满足地仰头亲了谢叙一口,“睡了!”
*
翌日,休息好的TLG众人回到基地。
刚打完世界赛,原阳慷慨地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不过大家都猫在基地,哪里都没去。
打完比赛骤然放松下来,大家都累,特别是江时,在酒店睡了一晚,到基地后依旧在睡,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醒。
江时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蔫哒哒地坐在大厅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