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起身,就躺在椅子上,“给我捏捏肩。”
严天和看向她,沉默不语,两只大手在她肩膀处按捏,规规矩矩,不曾有一丝不轨。
郑悦闭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下面一点。”
他的手顿了顿,继续在原处按捏,悦耳的低声传到她耳朵里。
“再下面,就不该是我该按的地方了。”
郑悦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严天和,你当初自己的承诺,你忘了吗?”
他把人激怒了,自己倒是面不改色,不轻不淡的道,“当初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做你的侍卫一年,护着你,不让你被贼人侵扰,安安稳稳,郑娘子,我是哪里没有做到?”
是,哪里都做到了。
但是,她还是哪里都不得劲。
“严天和,你到底有没有心?”
郑悦就不信,他察觉不到她对他的感觉,却处处回避。
男人只是道,“大概没有吧。”
他的父亲说过,他的亲人说过,他没有心,大概是真的没有吧。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郑悦的眼睛里,嘴唇微张,“郑娘子,容我奉劝你一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能让自己生活得更自在,如何是自讨苦吃,身份不对等,便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我们是雇主和侍卫,上下尊卑有别,我向来遵守规矩,可从来都没有跟雇主发展关系的打算。”
遵守规矩?这还真是她今年听说过最好笑的笑话。
郑悦冷笑,谁还不知道谁,他若是守规矩,怎么可能让官府那么多官兵四处寻找,一个逃脱的钦犯,竟然说自己守规矩。
现在还好意正言辞的教训自己。
“四月之后呢?我们就不是这种身份了?”
严天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更加冷峻淡漠,“四月之后,我们更无可能。”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和离妇?”
郑悦问。
严天和看向她。
漂亮的小娘子不管如何都是漂亮的,她大抵是从未受过日晒雨淋,巴掌大的精致脸蛋,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漂亮极了。旁人说她是聪明能干的商户管事娘子,精明的奸商。
可哪有奸商会露出如此天真的模样,像是幼弱的小狮子,似乎的袒露肚皮,任人抚摸,没有半点心眼,若是他有害她之心,她早就死了一百次。
男子略略皱眉,“郑娘子,我们的约定还没到期,可若是你执意纠缠,我会很困扰。”
郑悦瘪了瘪嘴,“你就是嫌弃我。”
严天和便道,“比起和离妇,男人更讨厌无理取闹歪缠不休的女子。我先告退了。”
说完,他便要离开。
郑悦直接起身缠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腕。
“我要出府,你保护我。”
严天和盯着被她紧紧拽住的手腕,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有松开。
走出院子,走到一条小道上,旁边便是假山假水。
不知怎么,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小蛇,盘着身子挡在路中间,便不动了。
郑悦看见,瞪大眼睛,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凉气,直接爬上严天和的腰,用力的死死箍住他的腰,浑身发冷。
“有……有蛇,有蛇……”
严天和被她箍得脖子往前扬了扬,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你先松手,我去处理掉。”
郑悦哪敢,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远远的看见蛇,都恨不得昏过去,怕蛇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现在哪里敢乱动,抓得紧,浑身又绷紧的像是个雕塑。
严天和见她面色煞白,两眼发直,直接转身,绷着脸,脚步僵硬的抱着她离开原地,走出一段距离,等她缓和过来。
郑悦慢慢的缓过来,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多大的丑,连忙下来,落到地上,才感觉到浑身黏糊糊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可真丢人。”
严天和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下去,“怕蛇没什么,我,我妹妹以前也怕蛇,后来我就带人把全府的蛇都抓了一遍。”
郑悦探究的看他,“妹妹?不会是情妹妹吧?”
他面不改色,也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意思。
郑悦便明白了,还真是情妹妹,她心里像是狠狠喝了一斤的醋,酸死了。
“她怎么不来找你?”
严天和道,“我们两个,自小认识,青梅竹马,原本已经要谈婚论嫁了,郑娘子,你还要出门吗?”
他想起那小娘子,面色微微动容,自小便在她身边保护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这件事几乎已经融入他骨血了。
哪怕只是表情些微的变化,她也看出来了,表情古怪。
他想告诉她的是他已经有了心悦的人,可惜郑悦想的又是另一层意思,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