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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一觉起来,面色红润不少,说话声也大了一些,“多谢大小姐。”
顾意笑了笑,“姑姑,你别那么客气。”
“大小姐,你去把夫人他们请来,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她闻言,面色也严肃了一些,出门将王语兰和大郎喊来。
秋容示意秋声出去,守着门。
王语兰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很想知道,秋容这些日子是怎样过来的,到底遭遇了什么。
“夫人,我本来早就应该跟您说的,只是,前几日身体太差,实在说不了那么多话,告知不了你实情。”
王语兰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我都知道,你好好养着就行。”
秋容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抽出她看重的不行的小包袱,打开包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便是一个小小的雕刻物,雕着一只鸟,应该是铁做的。
大郎见到这鸟,瞳孔便是一缩,显然无比震惊,就连王语兰也有些犹疑的看向这东西。
“这是号令顾家暗卫的令牌。”
大郎缓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才轻轻道。
王语兰连连点头,她是从夫君那里见过的。
秋容点头,“没错,这是令牌,能够号令顾家上百号暗卫。”
可是怎么会在秋姑姑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郎眯着眼,其实抄家那一次,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把家搜了好几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就连他们身上,都经过不少次搜身。
就是为了找令牌,顾家上百号私卫,各个都是好手,精锐中的精锐,顾将军花费了很大心思打造的,眼馋的人可一大堆。
甚至还有人在他们流放的时候示好,想要从他们手里把令牌哄出来。
可惜,大郎曾经怀疑过那些暗卫都被遣散了,因为从被皇帝下旨抄家到流放再到蛮荒之地,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令牌在哪里啊。
秋容笑了笑,一脸的轻松,“如今这令牌总算是物归原主了,我总算没有辜负他们。”
大郎拿着令牌把玩,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意眯着眼,“那些暗卫如今还活着?他们在哪里?”
秋容微微垂眸,情绪有些低落,“他们,死了将近一半,还有一半,奴婢相信,应该离主子们不远,只是一直没有现身罢了。”
“秋姑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容想起什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王语兰面色一紧,接过一杯水,让她喝下去。
“奴婢无事,当日,从将军府逃出来之后,我心慌的不行,我就跑回乡下的家去了,本该,就像夫人说的那般,过上普通人家的日子,只是,老天爷不让我如此。”
秋容的声音染上一些哽咽,“我那男人早早就新娶了媳妇,一家子过得日子别提多快活呢,还有我那儿子,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看着我的样子一脸陌生,倒是喊后娘喊的亲亲热热。”
“他们一心只想要我带来的钱财,却恨不得我离得越远越好,我本来就不该回来的。”
王语兰闻言,紧紧抓住秋容的手,“我该让你多回家看看的,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秋容便擦了眼泪笑了笑,“关夫人什么事,我在府里的日子也别提多滋润了,我不后悔。”
顾意冷冷道,“明明是那群白眼狼的错,他们全靠秋姑姑拿银子回去补贴,却不将秋姑姑当家人,只是当个钱袋子罢了,离开得好。”
“大娘子真是越发聪明了,我也是那般想的,所以我短暂的难过之后,便偷偷带着家里所有的银两,漏液赶路,跑远了。”
秋容点点头,“我又回了京城,在府外站了许久,便决定追随主子们去蛮荒,我买了许多路上要用的东西,准备隔日便启程,然而就在当夜,我住在客栈,发生了一件事,我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夜行衣,被许多官兵追着,身受重伤,我便收留了他,打掩护让他躲了过去,我认识那些官兵,就是当日来查抄顾家的人。”
“他好似认识我,也许是走投无路了,知道我要去蛮荒,便将令牌给了我,让我亲自交到你们身上。他让我不要走官道,我便东躲西藏,钻小路,耽误了许多时间,路上丢了银子,还差点被抢了,可总算到了。”
顾意姐弟闻言,沉默不语。
短短几句话,其实能充分说明其中的凶险,秋容千里送令牌的凶险,以及那夜行衣暗卫的凶险。
可能那暗卫现在早已殒命。
“那暗卫呢?到底是谁在追杀他们,他们又在做什么事情?”
大郎道。
其实,家主死了,令牌本来应该以最快的速度传给下一任的,可并没有,他们显然在自己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