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大抵因。”
不动声色平复心绪，江白砚学她动作，单手撑起下颌：“断水喜欢被你触碰？”
意料之中地，施黛露出更欢喜神。
她以往见断水，这剑向来杀气腾腾，让人不敢接近。
今天才知道，原来它不喜欢晒太阳，还会发出嗡嗡低鸣，连带剑身轻轻颤。
很可爱。
撑着一边脸颊，另一只手戳弄流玉般剑身，施黛心上佳，尾音轻快铃：
“断水断水，喜欢这样吗？”
带着笑轻语，像在温声哄。
指腹摩挲方帕，江白砚合拢掌心。
他没出声，嘴角微扬，不知是在笑断水，还是笑自己。
*
最后邪潮去，画境即将溃散，任务顺利完成。
在二楼所有人客房检查一通，柳棠兴冲冲伸个懒腰：“结束了！”
沈流霜斜倚墙壁，翻看一本泛黄小册。
他们将韩纵卧房从里外翻了个遍，发现这人只有一个包袱。
包袱里，是满满当当剑谱和银票，外加夹层里藏着这本小册。
看样子，是韩纵日记。
目光逡巡一圈，沈流霜欲言又止。
【九月初一
新开这本手记，是受师父教诲，莫要整日练剑，应多享乐休憩，多与旁人说话。
对师父教导牢记于心，一定做。】
【九月初二
练剑。】
【九月初
练剑。】
【九月初四】
【韩纵，你怎可勤奋至此？难道忘了师父劝诫？
不要太刻苦，不要太用功，去吃喝玩乐，去放浪形骸，牢记！】
【九月初七】
【练了整整日剑，忘记时间。】
“这是一很新派表达。”
柳棠蹙眉沉思：“你们怎么看？”
沈流霜：……
沈流霜：“于离谱，反而不像是假。”
阎清欢觉得长安实在人才辈出：“市井奇人。”
他们在二楼没发现额外疑，眼见画境了尽头，决定去大堂看看况。
阎清欢身份是卫霄，不便在虞知画身前露面，只得站在楼梯拐角往下探。
柳棠走在前头，垂头俯瞰，不经意瞥见一道灼眼白光。
举目望去，施黛与江白砚坐在东北角，桌上横陈一莹白长剑。
从她角度，恰瞧见施黛说了什么，江白砚笑意疏懒，眉眼稍弯。
般配。
止不住上扬嘴角，柳棠拿出刚入画境时得台词小纸条。
目光所及，正是那句经典语录：
少爷，久没这样笑了。
柳棠由衷感慨：“人，然要多笑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流霜跟在她身后，条件反射接台词，觑见那抹白影，警觉眯眼：“说得对——”
招摇。
哪里来孔雀在开屏？
哦，看岔了，是江白砚断水剑。
等等。
说话声戛然而止，沈流霜噔噔上前几步，看清大堂景象。
沈流霜：？
沈流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