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气撒到六弟身上,让人在他身上割了二十多刀,却不割中要害,扔到雨中,让他慢慢失血而死!六弟命大被人发现,您又不甘心,威胁他院里的厮阿离给他下毒药…”
“下毒药?杰儿没事吧?”封氏惊呼出声。
“田叔发现不对劲,及时制止了这场悲剧,但阿离已经服毒自尽!”陆心颜道。
封氏吐口气,闭上眼轻念一声,“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
“还有一件事。”陆心颜缓缓道:“五妹妹今日外出去夫子庙替六弟祈福,遇到一个三十岁的鳏夫对她动了色心,将她堵在夫子庙禅室里轻薄…”
封氏刚刚下去的气,立马又堵在嗓子眼,面色一片灰白,“梅儿…梅儿…”
陆心颜连忙上前替她顺气,“幸好我和青桐去得及时,五妹妹只是受了惊吓,没出什么大事!”
屋子里静了两息。
封氏幽幽道:“这件事你也怀疑是我?”
她心里悲凉一片,陆心颜分析得样样在理,若她不是当事人,恐怕她都会怀疑!
陆心颜却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怀疑祖母?”
“为什么?”封氏眼里露出光芒。
“如果六弟不出事,我或许还不能肯定,但六弟一出事,我就知道肯定不是祖母。”陆心颜道:“因为祖母最大的遗憾,便是广平侯府在您手中人丁单薄,越来越不争气,侯爷是您的宝,六弟虽重不过侯爷,但何尝不是宝?若害了江淮的幕后之人真是您,您会选择对二表婶动手,而不会是五妹妹和六弟。”
封氏眼里浮起泪花,欣慰道:“珠珠,谢谢你相信祖母,祖母发誓,祖母绝对没有做伤害理之事!”
您不杀伯仁,伯仁却差点因您而死啊!
陆心颜垂下眼眸片刻后,又抬眼道:“不是祖母不是侯爷,那幕后之人定是跟侯府有仇怨,故意将罪名推到祖母和侯爷身上!祖母,那人对侯府如此熟悉,明在这侯府里眼线肯定不少,所以珠珠建议,这事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只是要委屈祖母和侯爷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一段时间!”
宫柔害宫梅的事情,陆心颜特意没,因为并无真凭实据。
而且最关键的是,陆心颜心中已经有了幕后之饶范围,但她现在却不能告诉封氏,因此作为棋子的宫柔,她也不能告诉封氏!
“祖母知道了!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祖母会跟侯爷明情况,让他出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封氏道:“就当顺便散散心,等京中流言平息了再回来。”
当晚,宫轩便收拾好东西,连夜出门了,对外宣称是回老家祭祖!
宫杰醒来后恢复得很快,不过二三已经能下床走动,顾氏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那在福寿堂发生的事,过的话,她和连氏非常默契地没有跟任何人起,包括自己的相公。
两人明知若事情是真的,瞒也瞒不住,却心存一丝侥幸,企图像以前一样蒙着过日子。
因为一旦事情摊开来,便是分家之日。
没了广平侯府这棵大树,二房和三房如何能在这京城生存下去?
见惯了繁华的她们,根本没法忍受搬到穷乡僻壤里生活。
但继续在广平侯府生活下去,封氏和侯爷会跟她们一样,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放过他们吗?
顾氏在这胆战心惊中过了几日,直到听侯爷回乡祭祖,这才松口气。
白芷替宫杰检查完伤势,道:“六少爷伤口愈合得很快,只要继续再喝几我之前开的药,就可以痊愈了。”
这话的意思是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她该回石榴院了。
顾氏万般不舍,“白芷姑娘,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实在太感谢了!若以后杰儿有什么不舒服的,还可以去找你吗?”
“当然可以了。”白芷微笑道。
顾氏放下一半心,“谢谢你,还有珠珠,谢谢你。”
陆心颜道:“二表婶不客气,这是珠珠应该做的。”
一旁的荷左右环顾,声道:“咦,七姐今日怎么还没来?”
自从前几一起逗过兔子后,荷和宫倩产生了友谊,两人约定以后每早上看了宫杰后,就一起玩。
之前几都一直守着约定,今宫倩却突然没来了。
顾氏道:“我今早碰到三弟妹,她倩儿昨下午受了些凉,有些感冒,三弟妹将她拘在屋子里养病了。”
陆心颜关切问道:“七妹妹病了?看过大夫没?”
“三弟妹一早已经请了。”顾氏道:“本来我建议她请白芷姑娘去看看,她白芷姑娘是珠珠的丫鬟,又不是府里的大夫,若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白芷姑娘,那白芷姑娘哪有时间伺候珠珠?”
这话得倒也在理,想来宫倩是没什么大碍才会如此。
陆心颜道:“二表婶,你好好照顾六弟,我们先走了。”
今日外面又下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