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厉声道:“白芷?你是你抓药是受白芷指使?”
“是的,夫人。”白芷道:“秦姨娘前些日子有些咳嗽,奴婢便求了少夫人,让白芷替秦姨娘把脉,白芷开了药方,奴婢便出去抓药。”
江氏提高音量,“因为要替你主子抓药,所以你最近经常出府?”
“回夫人,是的。”半烟从袖中掏出一物,“这是白芷开的药房,在回仁堂抓的药,夫人若不信,可派人前去回仁堂查证。”
江氏问:“这么,你没有买过迷药?”
半烟道:“回夫人,奴婢不知您所的迷药是什么。”
江氏转过脸,半张对着陆心颜的脸,露出讥笑,“珠珠,半烟也叫来了,话也问了,你有什么的?”
“白芷,你瞧瞧那药方是不是你亲开,上面有没有可以制成迷药的药?”陆心颜没有理会江氏的问话,对刚来的白芷道。
“是,姐。”
白芷从半烟手中结果那张药房,“姐,这药方确是白芷亲手所开,药方中亦无可以制成迷药的药材。若有人不信,可将此药方拿去其他大夫处检验。”
陆心颜问,“你的意思是,青桐所搜到的迷药,是直接从外面买的,而不是自己制的?”
“是的,姐,那迷药品质低下,价格便宜,正是坊间流通的最下等迷药,中药之后,只需用冷水刺激便可醒过来…”
江氏不耐烦打断,“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如今半烟否认买过迷药,府中只有白芷有这个能力制出迷药,所以不是你还有谁?陆心颜,你身为侯府世子夫人,不为侯府名节考虑,因为心怀怨恨,妄图毁掉府中姐名节,报你私怨!这等心胸狭隘、心肠狠毒之人,不配为我侯府世子夫人!今日之事,我定如实禀告侯爷,让他休你出府…”
眼看那无数的金银财产就要属于她,江氏越越激动,甚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陆心颜似笑非笑地打断,“夫人,这么激动干什么?事情还没结束!”
那笑容如鬼魅,美艳之极,笑得别有用心的人心里直发麻。
“陆心颜,证据确凿,你再想狡辩也没用!”江氏冷哼一声,“如果你是想着老夫人来救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如今害的是她的亲女儿亲孙女,就算她再疼你,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会允许你这般害她的骨肉至亲?”
“夫人,稍安勿躁!”陆心颜一使眼色,“青桐,让田叔将人带进来!”
“放肆!这里都是女眷,哪容得外男入内?”江氏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陆心颜,你的丫鬟先是将事情推到梦玉身上,被采青做证她在撒谎,接着又将事情推半烟身上,又被证实半烟不过是抓普通的药材而已!如今不管你玩什么花样,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你了!你死了这条心,若是老老实实认下了,我或许会跟老夫人侯爷求求情,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若是你还是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
陆心颜淡淡讽刺,“夫人从头到尾的目的,不就是想休我出府吗?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江氏被当头当面戳穿心思,恼羞成怒,“陆心颜,你的什么混账话?若我想休你出府,何必让予儿娶你?明明是你自己狠毒不仁在先,怎能怪我大义灭亲在后?”
“是谁狠毒不仁,得看了最后的证据才能知晓!”陆心颜唇边勾起挑衅的笑容,“怎么,夫人不敢看吗?怕最后下迷药之人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江氏心里如被堵了千斤巨石,“好!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带进来!”
田叔带着一名瘦的三十左右男子走了进来。
跪在地上的半烟瞬间脸色死白。
陆心颜走到那男子面前,“请问这位大哥,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人向你买了一批迷药,是府中鼠患,但主子仁慈,不忍用毒药痛下杀手,便打算用迷药来迷晕老鼠?”
“是的,少夫人。”男子低着头,不敢看人。
“那她是否让你此事不要声张,因为她是名门大户的丫鬟,若被人知道府中有鼠患,怕会引人嘲笑?”
“是的,少夫人。”
“那你还记得那饶长相吗?”
“记得,是个青衣丫鬟,生得颇美。”
“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男子道:“因为平日来跟人买药的,都是些粗糙妇人或汉子,难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加上时间相隔不远,所以人还有印象。”
“那请你瞧瞧这府中丫鬟,哪位是当日跟你买迷药的。”陆心颜道:“夫人,二表婶三表婶,各位妹妹们,请遮住脸。”
等江氏等人用帕子或袖子遮住脸后,男子才抬起了头,大概看了一眼后,指向场中跪在地上的半烟道:“少夫人,跟的买迷药的丫鬟就是她。”
“你胡!我哪里跟你买过什么迷药?”半烟颤抖着辩解。
“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陆心颜道:“田叔,帮我送他出去,赏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