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训盯着眼前的卷轴,却陷入了沉思中,他好奇卷宗里面有什么,老者又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份卷宗,老者见赵训探究的神色一直在犹豫,也是缓缓开口了,“你要是觉得好奇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毕竟你看一眼也不会损失什么,外面那些护卫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我在你看管下也不可能有机会叫人,你还在害怕什么吗?”
听着老者的话语,赵训思考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显然也是在思考老者的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赵训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了,他伸出手把桌子上面的卷宗给拿起来了。
卷宗被一根绳子给栓着。
这绳子甚至已经发黄了,看起来显然是有很大的年头了,赵训思考了一番,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卷宗上面的绳子给解开了。
绳子解开后卷轴猛然舒展开来了。
伴随着卷轴的展开,上面泛黄的字体也浮现在了赵训的眼前,泛黄的字体也在证明卷宗的年头很长了。
而赵训并未在意念头的久远。
而是看着卷轴上面的字开始逐渐看起来了,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赵训看着卷宗的手都在微微抖动。
老者看着赵训这幅样子,不慌不忙的拿起来水杯喝着水杯里面的茶水,直到赵训缓缓抬起看着卷宗的头,将手中的卷宗给猛然扔掉了,他几乎是怒吼着开口的,“不,这怎么可能?!”
听着赵训的嘶吼,老者放下手中的水杯,脸上带着一丝丝笑意,他缓缓开口,“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吗?赵家灭门不可能是凭空被灭门的。”
赵训听着老者的话,整个人瘫软的跌坐在地面上,跌坐在地面上的赵训整个人都在颤抖。
因为卷轴上面记录的就是为什么赵家会被灭门,是因为赵家里面有人私通敌国企图叛变,但到底是谁私通敌国,上面却并未标注出来。
是他父亲?
还是他的母亲呢?
亦或者只是下人躲藏在赵家里面?
这一切赵训都不知道。
看着崩溃的赵训,老者也在这个时候再次缓缓的开口了,“你觉得私通敌国的那个人真的把所有情报带出去了,两国之间的大战还会远吗?”
“如果两国开战,受苦的不可能是你赵家,也不可能是这些朝臣。”老者平静的开口,“而受苦的只会是那些平民百姓,他们会因此流离失所,成为流民,甚至会死伤无数。”
赵训听着这些话大脑乱糟糟的,这些话都是事实,一但开战,那到时候肯定是生灵涂炭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不能抓出来私通敌国的那个人单独处置呢?而是灭了整个赵家呢?赵训想不明白。
看着赵训纠结的模样,老者再次缓缓开口了,“你现在是不是在思考,为什么不能抓出来那个单独私通敌国的那个叛徒呢?”
听到老者的话语,赵训缓缓抬头看向了老者,似乎在等待着老者的回答。
老者看着赵训渴求答案的模样,也没有磨磨唧唧的,而是笑着对着赵训开口了,“因为当时情况迫在眉睫,第二天那个私通敌国的人可能就要把情报传递出去,当时的情况没有丝毫可以让我们搜查的机会。”
“而且当时聚集在那里的那群人都是该死之人,一群朝堂上面的蛀虫。”老者说着说着站起身来,“而官兵不能没有理由的出征赵家,只能交给见不得光的那些山匪来处理,他们自然就屠了赵家,而你的逃出生天,也自然是我派人救的,我对不起你们赵家,也不能让你们赵家真的绝后。”
“从放过你的那天起,我自然就想到了你会寻仇,我等这一天也是等了很久,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晚。”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赵训的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赵训,用手拍在了赵训的肩膀上面,“而你今天把我杀死,明天两国就会开战,现在的帝国愈加强大,朝堂上早已经有不少要吞并敌国的声音,而之所以圣上迟迟没有开战,就因为我在其中一直周旋。”
“杀了我的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桌子前面,他在桌子前面坐下,眼神看向了赵训,冷不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给你杀我的机会,但是,杀了我就是生灵涂炭的结局……而我可以为了你赵家赎罪,这是我造下的杀孽,但你的仇恨真的值得让这成千上万的百姓丧命吗?”
说罢,老者缓缓从桌子下面摸出来一根香,老者将香插在桌子上面,拿出火柴将香点燃,香的刺鼻味道开始弥漫开来,老者看着点燃的香缓缓开口,“我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这是我为自己赎罪的时间,你杀了我,我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你就不能再杀我了,届时我会喊护卫前来,这是我对天下苍生所要承担的责任,如果我没有坐在这个位置没有承担这些责任,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我既然是坐着这个位置,承担了这份责任,我不能为了让自己赎罪让天下再次陷入水深火热的地步,这是我对于这些百姓的……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