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等到暗十一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时候,让暗十一打理好自己,穿上了正常的衣裙,忘尘终于把她带到了月白面前。
因为风寒的原因月白这段时日不需要做早课,也不用抄经书,忘尘带着十一来到月白的小楼里时月白正在处理刚挖的山参,见到忘尘带了个冷艳的女子进来还十分不解。
直到忘尘开口告诉她:“师父不让外人进来,这是师兄找药堂那边讨要的的医女来负责照顾你的起居。”
“师兄你把药堂的人找来,药堂的师兄没意见吧。”月白有些狐疑的问道,因为自从她上山,她感觉山上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事情做,一个萝卜一个坑。
忘尘不在意的说道:“十一她是因为资质有限所以才带来照顾你的。”说白了就是成绩不好。
月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歪头开始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样貌只算是清秀,但是眉眼之间十分刚毅果决,不太像是医女,倒像是个打手。
“你叫什么名字?”
暗十一行着她刚学会十分标准的屈膝礼回复:“回小姐,我叫十一。”
“十一?”月白觉得这个名字不像是女子的名字,“为什么叫这个名儿?”
“因为我的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前面已经捡了了十个人了,所以我叫十一。”
这话倒也不算错,确实暗卫是由原本的首领一个一个捡的,而在月白的眼中,则是另外一个意思,是因为白云山年年会收养弃婴,这些大多是被遗弃的女婴,然后被放在医堂学点东西,所以月白以为十一是第十一个被捡到的医女。
“你放心,以后在我这里你也可以学医采药。”月白上前牵起十一的手,“多谢师兄将十一给我送来,我以后便不会觉得闷了,终于有一个陪我说话的人了。”
忘尘心中有些愧疚,这山上确实无聊,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且月白的命格一说也不知真假,以前忘尘十分相信静虚子,但是如今却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但是他又不敢赌,倘若师妹的命格真的很奇特呢?
“师妹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身体,师兄可能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有事你便找十一,她自小便在观里长大。”因为后面需要出去收复旧部所以忘尘要离开一段时间,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师兄你放心去吧。”月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忘尘又和十一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月白以为忘尘所谓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去山下行侠仗义或者修建善堂,可是望城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虽说偶尔也会传信回来,并且给月白捎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在这几个月,月白对十一很满意,话不是很多但很细心,也幸好有十一在,不然他在这里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山上的每个人仿佛都很忙。
终于在山上的银杏树开始落叶的时候,忘尘回来了,忘尘回来的那天是一个寻常的午后,月白像平常一样,在午膳以后小憩片刻,醒来时发现院中出现了一位穿着缃叶黄袍衫的男子。
月白换了声:“十一,外面是谁?”
忘尘听到月白的声音,想着她应当是醒了,往里面走了进来,月白这才发现是忘尘回来了。
“怎么不认识师兄了?”忘尘拿着折扇浅浅敲了一下月白的头。
月白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只是许久未见师兄,加之师兄此次回来竟穿的不是道袍了,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山下行走穿道袍有些不便,故而就换了常服。”其实忘尘已经很久没有再穿过道袍了。
“师兄是已经将山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忘尘点头,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月白了,此次下山收服父亲的旧部危险重重,几次三番命悬一线,都是靠着一股力量在支撑。
这时候院外传来一个小道童的声音:“林师姐在吗?观主有请。”
月白和忘尘对视一眼,双方都不知道静虚子为何要叫月白,但还是收拾了一番到了静虚子的住处。
静虚子似乎早已等待多时,月白刚进去来就将手里的信交给了月白说道:“你先看看吧。”
月白从来没有见到过几许子如此严肃的神情,因为他这位师父虽说不与他亲近,但是在她的印象中,脸上总是挂着超俗淡然的笑意。
怀着疑惑打开信,通篇洋洋洒洒,但是落入眼底的只有四个字“兄长病故”。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信纸上,不放心月白一个人跟着赶来的忘尘,刚好也看到了信中内容,但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月白的心情,害怕她过于悲伤。
“师兄,师兄!呜呜呜我哥哥他……”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月白哭的更加厉害。
“师兄知道,师兄知道,月白你先冷静下来……”忘尘扶住她颤抖的肩,“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哥哥,哥哥……”月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