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穿戴整齐的绮婷从房间走了出来。
秦涵的俏脸让她有些无法直视,但依旧倔强的站在两人面前,却无助的像个孩子。
“因为她?”秦涵望向张子强,有些想笑。
“去烧点吃的吧婷婷,我饿了。”没有理会秦涵的质问,他向绮婷开口。
绮婷沉默,转身走向厨房。
“张子强!”忍无可忍的秦涵站起了身,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些恨意:“为什么?”
他心头一颤,强忍住起身抱住她的冲动,只是沉默的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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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都跟我说好吗?”
没一会,她的话语软了下来,坐在了张子强的身旁,低声询问,更似安慰。
从桌上烟盒中抽出一根,他放入嘴中点燃。
“别问了。”
低头吐出一口白气,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看着我。”
见他无动于衷,秦涵继续开口:“看着我!”
皱起眉头,他抬头偏转,看向她的眼中满是不耐烦。
“然后呢?”
歪了歪头,他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
“跟我走吧好不好?”
她牵起他的手,目光诚恳,却被他挣脱开来。
“不好。”冰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
恍惚间,她像是不着寸缕的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无助中带着哀求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她只想从这冰冷中脱身。
一滴一滴的泪从她的眼中滑落,他却转过头继续看着电视。
“我先回去了。”擦掉眼泪,秦涵笑着说出道别。
“好。”
张口应了一句,血腥味传入鼻间,张子强将手屈掩在口鼻之间。
她起身走人,缓慢的脚步声,轻盈的关门声........
下了楼,秦涵无力的瘫蹲在一处角落,将头埋进了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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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一会后,再也压制不住痛苦的张子强嘴角溢出鲜血,一口喷在了桌上,染红了开着的烟盒。
拿出一根带着血迹的烟,他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摁不下火机。
终于,一只手将他手中火机接过。
他抬头,茫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绮婷。
望着双目通红,脸颊上滑落出两条红色血迹,犹如厉鬼般的张子强.......
她用火机将其口中的烟点燃。
“为什么.......”犹如心碎般的声音从她口中问出。
深吸了两口烟气,张子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了出来。
“她应该活在阳光里.......”
“而不是跟我坠入黑暗......”
“每天为我担惊受怕......”
将烟头摁在裸露的手背上,他重新点燃了一根,继续喃喃。
“她该好好上学......”
“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
“去看世上最美丽的景.......”
“去摘世上最漂亮的花.......”
继续将烟头嗯灭在手背上,隐隐一些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传出。
“她该拥有美好的生活.......”
“跳舞.......唱歌........”
“和同样干净的朋友聚着一起吃饭、旅游.......”
看着被绮婷接过去灭掉的烟头,他重新点起一根,眼中满是对幸福的憧憬。
“她该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
“结交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赚着够花的钱.......”
“度过充实且拥有意义的时光......”
绮婷接过他的烟头,重新帮他点了一根,带着笑意继续听着他的呢喃。
“她该生一个或者两个的孩子.......”
“拿着上天赐予的礼物.......”
“倾注满腔爱意........”
“看着他们长大、懂事........”
将烟头接过,绮婷没再给他拿烟点上,只是轻轻将他拥在怀里。
茫然的伸开双手,看着自己双手上的血迹,张子强目露恐惧。
有些无助的转头看向绮婷:“你不会.......嫌弃我吧.......”
绮婷摇头,任由一滴滴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
“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陪你活......也陪你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