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随习惯了早睡,又刚吃过药,不到晚上九点就坚持不住了回到屋子里倒头就沉沉的睡去。
乔义儒伸长了脖子,眼睛随着辰牧野忙碌,直到他关了灯,将被子给乔婉随盖严,又再三确认了体温,方才放心的从乔婉随房间出来。
“你笑什么?”辰牧野没好气的问。
乔义儒扭转过身去将倒满酒的酒杯递给了辰牧野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人生好复杂。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掺合在一起真的不太好说。”
“切,”辰牧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才刚参加工作就开始顿悟人生了?人生就那样,有什么复杂的,认准的事管他对错干到底就完了,没什么好后悔的,也没什么好值得期待的。”
“哦?不期待?你不期待当我姐夫啦?”
乔义儒陪了一杯,接着又倒满,显然是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期待有用么?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只想做好眼前的,照顾好暖暖,只要她活着一天我就活着一天,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照顾她一天,就这么简单。”
乔义儒沉默了些许,举杯道,“来,敬你一杯,虽然我还是认为你活该,但我要感谢你,谢谢你把姐姐还给了我们,谢谢你没有离开。”
乔义儒根本不胜酒力。几杯下去满脸通红,舌头也开始打卷。
“我跟你说姐夫,我这辈子就只管你叫了姐夫,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你家游戏机真的很好玩,那时候跟着你组队,我都没输过。
我开始是有那么一点讨厌你,我感觉你也就有钱,长得么也还算凑合,但是,但是你配不上我姐,真的配不上。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越看你越顺眼了。
再后来你们分了,我也难过了很久。
你说你当时脑袋是不是让门挤了你到底咋想的,到底为什么要闹那么一出?啊?”
乔义儒比比划划的,辰牧野不耐烦的按住了他的手,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喝。
“行了,行了,才喝了几杯就开始耍酒疯了,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去。”
乔义儒忽然提高了嗓门,“姐夫,你真的,不要再抛弃我姐了,我姐真的太可怜了。”
“我…行行行,不抛弃,不抛弃行了吧,你赶快给我起来,回屋睡觉去。”
辰牧野连拖带拽的把乔义儒弄回屋里,咣当一声摔在床上无语的反手把门关上。
屋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辰牧野收拾了碗筷,都将客厅打扫了一遍,一看时间刚刚十二点钟便忍不住推开了乔婉随的房门。
“暖暖,新年快乐!”
辰牧野趴在床头,在乔婉随脸颊处轻轻吻了一下,他知道乔婉随吃了药不会那么轻易醒来,于是便更加大胆的吻上了乔婉随柔软的唇。
“还会那么痛么?还想离开么?我猜你舍不得了吧,留下来好不好,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无论什么我都陪着你,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永远当你的护工,护理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静谧的夜晚辰牧野一如既往的躺在乔婉随身边。
第八个年头了,这样的场景他足足想了八年。
不需要觥筹交错,不需要笑声朗朗,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只要能静静地守在乔婉随身边,他就可以原谅全世界的过错包括他自己。
乔婉随像是乖顺的小兔子安静的躺在辰牧野怀里,呼吸均匀,神情舒展。
他永远也忘不掉19岁生日的那个夏天晚上,乔婉随将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美得不可方物,勇敢得一塌糊涂。仅凭这一点辰牧野即便是死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辰牧野忍不住将额头抵在了乔婉随的颈间,贪婪的吸吮着乔婉随牛奶糖一般的香甜味道。
“暖暖,我爱你,很高兴今天有了阿野这个名字,你还能继续爱我么?继续爱我吧,求你了。”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辰牧野的声音还是梦里梦到了什么,乔婉随轻柔的“嗯”了一声,这一声像是漫天烟花绽放,美得辰牧野忘乎所以又哭又笑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他和徐卫的公司平日里都是徐卫打理得多。
手下的员工都因辰牧野行踪过于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司而编排了他很多形形色色的传闻。
有说他家里背景不一般,不能抛头露面。
有说他性格有缺陷,有交流障碍所以不能见人。
还有的说他其实身患残疾,双腿双手都是假肢,带的机械臂,不便经常抛头露面。
最过分的还有说他和徐卫有断袖之好,两人私底下如同老夫老妻的,徐卫是1负责打理公司养家糊口而辰牧野是0负责在家貌美如花。
“草,要是断袖,老子也他妈是1,他们眼睛瞎了么,我这人高马大的怎么能让你上。”辰牧野被气得哭笑不得,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