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绝不是一个凉薄的人,更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这个苦衷很可能和我有关。”
“你到现在还帮她说话,醒醒吧暖暖,他不是我们之前认识的辰牧野了,他和他们辰家人一样,都是冷血动物,就好比他那个哥哥,毁了王卉姐一辈子转头就能和其他千金结婚。就这样可恶的人家,咱们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你说,一个明明不会游泳又怕水的人会不加思考的跳下海里救你,这样的人会是坏人么?
你说,明明是凶险的火海,他却愤然冲了进来,宁可冒着被烧死的风险也要冲进去救人,这样的人会是坏人么?
你说,一个每年都会给孤儿院捐上一大笔钱,又竭尽全力帮助那些孤儿院出来的人安排工作,随意就能送给朋友一百万结婚买房的人会是坏人么?
很小的时候,那条恶犬冲着我咬过来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逃跑的,他却挡在了我的前面,被狗硬生生的咬掉了一块肉,这样的人他会是坏人么?
阿野从小到大没有变过,即便遭受了那么多磨难他却一直没有变过,他宁可自己吞下一切委屈也不会辜负身边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傻子,一个让自己遍体鳞伤的笨蛋。”
姚金子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惊叹于乔婉随的冷静和客观,更惊叹于乔婉随对辰牧野由里到外义无反顾的了解和信任。
“既然你都知道他有苦衷,那你还怪他,恨他么?是不是等事情处理好了你们就会和好,还和往常一样?”
乔婉随也不知道答案,她摇了摇头对于前路也是一片迷茫。
“我很伤心,难过的快要死了。但我不是气他故意说的那些狠心的话和做的那些伤害我的事。我伤心难过,是因为他不信任我,不相信我有面对困难的能力,不相信我会和他共同承担一切困境。
他自私的以为把我推开就是对我的一种保护,而我需要的不是这样一种保护,我需要的是他这个人,是能够站在他身边陪他走过所有风雨,哪怕是危险的,只要他肯相信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们家那些事是挺复杂的。我听钱羽也提起过,霍家涉黑势力很强大,以前总是故意找阿野麻烦来逼他爸给他们批项目,阿野这么多年夹在他们中间也确实过得不容易。”
“大体上那场火灾就是顾萌找人干的,警方那边查了这么久了不了了之,若不是刻意压制下来,现在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对哦,难怪辰家不惜重金从国外找来那么多专业的医疗团队给王卉姐治病。要这么说,辰熙一定是恨透了顾萌才对,怎么还会大张旗鼓的和她结婚。”
“恐怕结婚也没那么简单。”乔婉随心里暗自揣测,却没有说明。
辰家和霍家在南厦都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他们之间的恩怨牵一发动全身,错综复杂,不是他们小老百姓一两句就能拎得清的。
“那你还会不会原谅辰牧野?”姚金子试探性的问,
乔婉随笃定的摇了摇头,“放弃一个人的理由总有千千万,他能以这个理由抛弃我一次,就会有其他理由抛弃我第二次。
一个永远打着为了你好旗号的人却一次次的以爱为由做着最伤害你的事情,你觉得这样人值得被原谅么?”
姚金子呆呆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再给他伤害和抛弃我的机会。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尝试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在让自己再陷进去第二次。”
十一假期很快迎来了尾声。
很多同学都陆陆续续返回了学校。
纵有万般不舍姚金子还是买了回去了机票。
姚金子的到来很大程度上乔婉随的心情变得好转起来。送走了姚金子便一头扎进了学习之中。
褪去了新生的新鲜劲,同学们都回归到了学习的正轨上,自习室往往都是人满为患,去晚了连座位都没有,整个学校的学习氛围极为浓厚,让人根本停不下脚步,哪怕慢了一秒钟就会被人落下。
罗岸受了很大刺激已经申请了转去国外之前申报过的大学进修。这学期上完就走,近期内即便是在学校里遇到乔婉随也会装作不认识冷脸擦过去,招呼也不打一个。
乔婉随倒是觉得如释重负,若不是罗家不放人,她甚至都想让乔如海离开罗家。
方正却没那么幸运,他先前总缠着乔婉随被辰牧野教训之后每每见到乔婉随都绕道走,一见到乔婉随就觉得浑身到处都疼,应激反射了一般。
十月份的夜晚,已经初见霜气,篮球场上却依旧热火沸腾,挥汗如雨。
乔婉随每隔两三天就会去球场一次,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要听到篮球撞地的声音就会觉得很心安。
“哎同学,帮我捡下球。”
乔婉随反应过来,连忙捡起身旁的篮球,用力的抛回了球场。
“谢谢同学。”一个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