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阿野。”
乔婉随伸手想去拉,可顿顿的又将手伸了回来。
她一刻都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李明华摸过的痕迹还有碰触过留下的味道令她恨不得立刻冲去厕所用刷子将自己刷个干净。
辰牧野一脚踢在了椅子上,他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理解乔婉随的迟疑。
自己明明会做得很好,会把她保护得很好,可对方却宁愿继续在危险中求生存也不愿意将一切都托付给他。
“随你便吧,有事打我电话。”
辰牧野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却在最后一刻存住了力道没有将大门关得很响。
乔婉随躲在被子里,接连发生太多的事情已经有些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最终好像都变成了她的错。
她不是不想走,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这些之后是有多么的害怕。
可是她走了弟弟怎么办?她走了,爸爸回来她要怎么交代?她走了,这个家就彻底变成别人的家,这里是妈妈生活过的地方,就算是为了妈妈她也必须要守护好这个家。
“姐,今天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乔义儒回想到辰牧野说自己废物的那句话,懊恼得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才短短的几天,他都没保护好姐姐,让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说,还因为自己连累姐姐走也走不开。
“姐,我知道你不走,是因为我,你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其实,我觉得那个人说得对,姓李的一家没安好心,谁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幺蛾子。
我白天要去补习班,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根本也不放心。”
乔婉随没说话,额头上血丝已经将纱布渗透得通红。
“姐,你等着,我去药店给你买点纱布。”
乔义儒刚想走,乔婉随便拉住了他,“阿冻,别走,你别离开家。”
乔婉随真的怕了,只要她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李明华奸邪的嘴脸。
他的鼻息,他的气味,他的碰触都是那么猥琐和粗暴,乔婉随忍不住呕了出来,直到将乔义儒拿来的水一口气都喝个精光才稍稍缓解。
“我不走姐,我不走,你放心,我就在家里,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话音刚落,敲门声阵阵响起。
乔婉随应激了一般立刻蜷缩了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辰牧野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径直的走向了房间里。
他缓缓坐在床边,拉了拉被子的一角,见乔婉随不肯松手,只能稍用些力气将被子掀开一点缝隙。
“ 暖暖,是我,我去买了纱布和药,来,咱们把纱布换了,再不换一会凝固了会很疼的。”
“你...不是走了么,干嘛还要回来。”乔婉随委屈得不像话,还未怎么言语眼泪便先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你在这呢,我能往哪走,我下楼买个药而已,顺便冷静冷静。”
辰牧野一点点的将乔婉随的伤口清理好,重新上了药,又黏上了干净的纱布。
“来,手给我。”
辰牧野将擦伤的药酒涂抹在乔婉随的手腕处,边涂抹边为她捏揉,越是捏揉越是心疼,可再心疼也咬着牙不敢再多说一句。
乔义儒的电话响起,是李心悦打来的。
李明华抢救之后已经转移到了病房。
梁老太太可以出院了,可惜老家那边大舅和舅妈都要上班无暇照顾,而李明华又躺在医院里,没办法,李明月只能将梁老太太暂时接回家里住。
“什么?还要来一个?我姐已经都搬去客厅了你们家还想让我们怎么样?难不成把我们姐弟俩都赶走你们才甘心么?”乔义儒生气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
乔婉随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感觉爸爸不在的日子,姐弟俩就像是被人嫌弃的孤儿一样,到处受欺负,到处受排挤。
“他们家太欺负人了。”乔义儒还没从刚刚的愤怒中走出,眼下又来这么一出,他整个人憋屈的不行,自己跑去厕所偷偷的哭鼻子去了。
“不然,我给他们在附近租个房子,这样他们也不用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晃了。”
辰牧野用湿巾擦了擦乔婉随哭花的小脸,少女脸色依旧苍白,苍白到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一点颜色。
乔婉随摇了摇头,“若是要租,也要等爸爸回来再说。”
言外之意,她不想让辰牧野为他们花一分钱,因为他们一家人不配。
“我刚才想了很多,暖暖,不然这样,你跟我走,你弟也一起跟我走,有你弟弟陪在你身边你应该会放心一些了吧。
我不在家住,我去钱羽家,反正他们他家地方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