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送你回家吧,反正你在这也不听课,干嘛非要在学校耗着。”钱羽说道。
辰牧野摇摇头,“不回,回家也是我一个人,万一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还不如在这待着,起码不行了,你们还能给我打个120.”
“辰牧野,你这是在撒娇么?”姚金子一脸嫌弃的瞥了辰牧野一眼,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以硬汉自居的辰牧野会在这里求安慰求关注。
辰牧野是真的不舒服透顶,就连瞪姚金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行,拖下去会严重的,还是去医院打一针,然后回家好好休息恢复的才快。”乔婉随拉着辰牧野,可辰牧野说什么也不去医院,非要留在学校等乔婉随一起放学。
“我陪你去医院,然后送你回家,这样可以么?下午都是复习课,少上几节也没关系的,我马上去和老师请假,我会陪着你的。”
辰牧野缓缓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唇色如霜,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执拗个什么,或许他期待的就是这么一刻,一个人在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说她会陪着他。
护士很快的就挂好了吊瓶,辰牧野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扎着针,另一只手紧紧的环着乔婉随的胳膊。
“阿野,吊瓶要挂很久,我去给你买瓶水。你好好坐着,我一会就回来。‘’
医院走廊尽头有一台自助贩卖机,乔婉随拿了一瓶矿泉水正想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休息室,“嗯?王卉姐,她怎么也在这里。”
乔婉随不由分说走了进去满眼关切的问道:“卉姐?你怎么了?怎么也来挂吊瓶了?”
“是婉随啊,这么巧,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说你都多久没来舞社了。”
“最近一直在准备各种考试太忙了,等放假的一定归队。”乔婉随不好意思的回答。
“最近天气起伏很大,这不,我也中招了,感冒发烧了好几天,实在挺不住了干脆来医院打一针算了,好得能快点。”
王卉是乔婉随她们舞社的主要负责人,是南厦很有名的舞蹈培训机构的创办人之一。
平日不仅培训学员,也经常会接一些商演的活动,不但给学员展示的机会,还会帮助学员赚很多外快。
乔婉随的舞蹈功底自不用说,她又不想走艺术路线,所以平时参加舞社训练也只是为了有活动的时候能够参加多赚些外快贴补家用而已。
“你一个人来的?”言外之意,“你的男朋友没有陪你来?”
舞社的人都知道王卉有一个极为神秘的男友,从来都是活在王卉的口中,所有人都没见过真容。
“嗯,男朋友在忙,说是一会过来,不过他来与不来作用不大,你看,还有一点就打完了。”
乔婉随不知道该安慰好,还是该保持沉默好,有些尴尬的了一会讪讪的说道:“我是陪我同学一起来的,等下卉姐要是需要什么帮忙尽管喊我就是,我就在隔壁。”
“嗯,去吧,我这边没事,挂完针我就直接走了。记得期末考完试来舞社哦,好多商演活动少了你我们都编排不下去了。”
“嗯,谢谢卉姐。”
乔婉随刚出门,就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一路小跑向休息室跑来。
男人的样貌模糊的飘过乔婉随面前,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只是那一身的气质,还有身形着实让乔婉随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乔婉随忍不住跟着男人的背影追望了过去,“原来,这就是卉姐从未出过镜的神秘男朋友啊。”
既然保持神秘,就一定是有不想让人知道的无奈,乔婉随立刻收回了目光,不再继续窥探。
“来,喝点水。”
辰牧野只喝了一点,就靠在乔婉随的肩膀上不想动弹。
“你太瘦了暖暖,骨头膈得我头疼。”多半瓶点滴下去了,辰牧野也明显的好转不少。
“怎么?还没怎么样就嫌弃我瘦啦。”乔婉随故意逗他,辰牧野倒也不上当,一脸耍赖的模样靠着乔婉随的肩膀说什么也不起来。
扎完第二瓶吊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天色极暗,黑黢黢的乍一看以为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
乔婉随扶着辰牧野上了出租车去了辰牧野家。
辰镇亭给了辰牧野一个海边别墅,辰牧野和家里别扭说什么也不要。他从高一开始就搬出来自己住,他把辰镇亭给他的公寓卖了,自己又买了这处辰翔优居的小区。
这里的位置极佳,是个新兴的豪华小区,无论硬件配备,还是植被环境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辰氏在这个项目上赚了不少钱,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辰牧野的一点点贡献。
辰牧野的家在小区的最后一栋,是个一单元只有一户的大平层。
“来,按这里。”辰牧野抓起了乔婉随的一只手指在楼宇门的指纹锁上按了几下。
“你的指纹已经识别完了,以后你要想来,随时刷指纹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