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坎人载歌载舞,期待着新生活的到来。
而这边的南离国自从没了大皇子,貌似百胜的生活更安乐了呢。
贵妃娘娘一改往日的刁蛮任性,时时处处都表现着仁爱和宽容。还积极参与到了南阳宫的重建。
你看今日一大早,侍女给贵妃正梳着头。“啊呀,疼死我了。”贵妃叫了一声,那侍女吓得马上跪下来磕头,“娘娘饶命啊!”
贵妃呲着牙,一只手刚举起来,“没事,没事,下次注意点就好了。”她皮笑肉不笑地安慰着那个小侍女。“来,继续。”
小侍女颤抖着,看向一个老嬷嬷,“娘娘,今日让老奴为娘娘梳个国主最喜欢的发式吧。”老嬷嬷向小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
“娘娘莫生气,老奴为娘娘戴上前日国主送来的新步摇,定能让国主心花怒放。”
“嗯,还是王嬷嬷最贴心。”贵妃点着头,“给山儿新制的冕服可一定要抓紧了。”
“娘娘放心,老奴再去催催。”
近日早朝,时有巽风部落骚扰边境的奏本。“不是大将军刚刚平过一次入侵了吗?这些野蛮人胆是越来越大了。”国主心烦意乱。
“陛下,臣妾刚刚熬了些莲子羹,趁热喝了。”贵妃故意凑到国主身前,步摇轻轻打在了国主脸上。
“还是潇潇最懂朕心啊!”老国主离听枫捻了捻步摇穗子,“真好看。”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要讲与潇潇听听。”贵妃明知故问。
十日前,哥哥偷偷与她见过面,告知她近期巽风部落会持续骚扰边境。借此提高他这个大将军的声望。
“哥哥,你这话何意?”
大将军诡异的一笑,“我的好妹妹,我这不都是为了我那可爱的小侄儿嘛!”
“你这是通敌!”贵妃惊叫道。
“小声点,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大将军冷笑道:“你我是一条船上的。”
“我这个将军舅舅越有地位,你们母子的位子才坐得更稳不是。倒是你,抓紧了。”
“潇儿啊,在想什么呢?”国主离听枫温和的声音把贵妃从回忆里拉回,“我看你,最近倒是变化很大啊。”
“莫要打趣,我一直是您的潇潇啊。”贵妃笑着继续说道,“陛下,您倒是要多去看看我们的山儿,近日又瘦了呢,想必是为修缮的事忙坏了吧。”
离云山的确是瘦了许多,自从离云天走后,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母亲催着他要学会帮父皇分忧,讨父皇欢心。可自己都高兴不起来又如何讨别人欢心。
母亲这些日子突然变得和气起来,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近日巽风部落频频偷袭边境,可母亲看似很高兴,这是为何?年轻的二皇子还无法理解,心中越发地惴惴不安。
朝堂上,大将军冷峭自告奋勇,提出去镇守边境,定把那蛮夷打得落花流水。
老国主甚是欣慰,“这事啊,也只有爱卿莫属了。众卿家要鼎力相助啊!”
边境的战事并未像预期的那样一举获胜,而国库为此次战役的投入却超出了预算。这使离听枫很是不满。
贵妃心中也开始起了疑团。不是说去挣军功去了吗?小小蛮夷骚乱如何拖这么久。
正想着呢,有人拿着大将军的书信求见。
哥哥的信,贵妃眼前一亮,“快快有请。”
来人竟是户部尚书家的管家,乔装而来。“娘娘,我家老爷吩咐小的,以后娘娘有什么需求尽管知会小的便可。”
贵妃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位先生,平素我与户部尚书并无来往,我那兄长......。”
“娘娘您看了信,便知。小的告退。”
贵妃心中一团迷雾,快速将信件打开。
“潇儿,吾妹:户部尚书李大人是自己人,在修建南阳宫时可与他多讨要些好处。至于边境的事情以后细说。”
讨要好处,为何要讨要好处?现在正是拉拢群臣的时候,为此,我才把修建南阳宫的事揽了下来,为我的山儿涨些人气。
这个送信的说话也是吃一半吐一半。拉拢也好,好处也罢,先把老国主哄开心了再说。
接下来的两几日,贵妃显得心事重重,茶饭不思。这使得老国主甚是心疼。
“潇潇啊,怎的不高兴啊,前一阵子还那么高兴得为修复南阳宫忙前忙后的。”国主特意为祈凤殿安排了一桌酒菜,傍晚处理完政务就过来了。
贵妃扑通跪倒在地,“臣妾有罪。”说完,小声抽泣起来。王嬷嬷急忙也跪下磕头,“自从大将军战事不利,娘娘她就一直伤心着,陛下可得要劝劝娘娘啊!”咚,咚,咚又是几个响头。
“爱妃,竟为此事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何曾怪罪于谁了吗?”国主离听枫本来是想说说此事的,可现在觉得贵妃实在可怜,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妆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