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了蔡长史听到声音,赶紧提着灯笼跑过去,他见阿史那沙壁又掉进坑里,嘴角抽了一下,赶紧把他拉上来。
他帮阿史那沙壁拍拍身上的尘土,贴心的提醒:“五皇子,要不下次您走夜路的时候,还是带一盏灯笼或拿一个火把吧,不然,这天黑看不清路很容易掉坑里啊。”
阿史那沙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所以掉掉坑里两次,是因为没带火源,看不清楚路,不过,在属下面前,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冷哼一声,反驳:“我那不是担心暴露,才没带灯笼或者火把的,而且我走之前走过那么多次夜路,从来没有掉坑里过,就在这片林子掉过。
可恶!我迟早要烧了这片林子,烧死那些乌鸦。”
话音未落,一只乌鸦突然从高空飞过,哇的一声,拉出一坨屎,那坨屎准确无误的掉在他的头上。
阿史那沙壁伸手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有一坨乌鸦屎,气的大骂:“他娘的!又是你,上次你往我嘴里拉屎,现在又往我头上拉,欺人太甚,老子今晚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阿史那沙壁。”
他愤愤的怒吼着,朝着乌鸦逃走的方向狂追而去。
蔡长史见此情形,想要叫他,可又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只能叹口气,转身去离开了。
……
蔡长史离开树林后,立即飞鸽传书,派了八个黑衣人下属前去阿史那沙壁说的那个村庄,把感染瘟疫的病人悄悄的带进城来。
黑衣人得到命令,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带了四个病人入城。
进城的时候,由于城门是关着的,他们走的是水路。
淮南州城有一条地下河,地下河有一处进城的密道,那处密道很少人知道。
黑衣人乘船进入地下河,刚到密道口,突然前方火光一闪,一群官兵出现了,他们分别坐在几艘船上,迅速的划动船,包抄过来。
黑衣人吓得不轻,纷纷弃船,跳入水中,但追来的官兵也不是吃素的,扑通几声,纷纷跳入水中,很快将潜逃的几个黑衣人全部抓获。
他们把那些黑衣人以及船上感染瘟疫的村民全部被带到地面上。
“洛一大人,我们抓获了想从地下河运送瘟疫病人潜入城里的黑衣人。”
一个官兵恭敬的向洛一禀报。
夜暮寒给洛一下了调查令后,洛一担心有坏人潜入城中捣乱,派了不少官兵暗中守在密道口,没想到,今晚居然抓到了运送瘟疫村民进城的黑衣人。
洛一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刚要审问,不想,那些黑衣人纷纷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吞毒自杀。
最后一个黑衣人慢了一步,洛一迅速点了他的穴道,让那黑衣人动弹不得,无法再自尽。
他掐住那黑衣人的脖子,怒问:“快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黑衣人目光阴沉的看着他,冷声说:“我是不会出卖主子的。”
洛一冷哼:“既然你活下来了,那我就有办法让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
……
清晨时分。
蔡府。
蔡长史一夜未睡,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黑衣人运送病人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他们是否成功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隐约有些许不安,这么久没消息,莫不是出事了?
这样的念头刚闪过脑海,蔡府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紧接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
蔡长史快步走过去,看见那群官兵,怒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入本官的府中。”
“大胆的人是你!”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蔡长史抬头看去,只见夜暮寒带着人从门外走进来。
蔡长史见到他,顿觉不妙,但还是露出谄媚的笑容,快步走过去问:“王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夜暮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之前抓住的那个黑衣人扔到他面前。
那黑衣人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了。
蔡长史看到那黑衣人,吓得身躯一抖,差点瘫坐在地。
夜暮寒冷哼:“这个黑衣人已经交代了,他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你,你是西戎国的探子,一直潜伏在淮南州城中,这次想趁着水灾捣乱东临国的朝局。”
蔡长史眼见着东窗事发,慌张不已,他焦急的反驳:“王爷,这怕是有误会吧,是这个黑衣人故意陷害我,我不是什么西戎国探子,我是淮南州本地人,我……”
不等他说完,洛一突然上前点了他的穴道。
蔡长史瞬间动弹不得了,他恼怒的问:“为何点我穴位,王爷,你要做什么?”
夜暮寒冷着脸解释:“你们西戎国的细作都是死士,为了避免你自尽,只能先点了你的穴位。来人,把他关入大牢,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