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家园而战,死得其所!”
乔巧毫不犹豫说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那人“啪啪啪”鼓掌,她回过身。只见县太爷带着一众幕僚,还有高淮等几名武生,从大厅里走出来。
“好一句死得其所!”
县太爷面带笑意,冲她一竖大拇指。
“乔氏,就凭你这一句话,你若能活到守城战之后,本官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会准许你参加武举的最后一轮武经考试!”
换句话就是说:他愿意遭受同僚耻笑,甚至上司怪罪,让自己所辖的泰源县,产生第一位有史以来的女武秀才!
乔满囤激动坏了,连连给自己四姐打眼色。
乔巧单膝着地跪下,抱拳作揖:“谢县太爷!”
“起来吧!”
县太爷温言抬手。
“你们姐弟,去张主薄那里,领一套合身的盔甲、军马、武器。而后,暂时编入百夫长高淮的队伍,听他指挥!”
姐弟俩同时看向对他们微笑示意的高淮。
兜来转去,竟到了这人手下?还好他们没在武举考试中得罪对方。
得罪过他的人,这会站在县太爷身后,鼻子朝天,傲娇地朝他们展示了一对白眼球。
乔巧姐弟……
这人究竟是县太爷的谁啊?这么讨人厌!
县太爷注意到乔巧身后带鹰面具的云以墨,细细打量几眼,蓦地面上些许变色。
“这位是……”
乔巧连忙移动两步,挡在云以墨前面,抱拳说:“回县太爷,他是我家‘下人’阿兴”!
她有意把“下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众所周知,云府二公子死了,绝不可能以“下人”之身,出现在这里。
余志和在旁边,一心想为乔巧和云以墨争取县太爷的垂青,插言一句:“县太爷,上次阿兴助我们巡逻队剿匪,也是立下了大功!”
县太爷没有说话。
默然片刻,挥手让其他人继续去忙各自的活,示意乔巧带着云以墨,跟他进入大厅。
乔巧心情紧张。
县太爷把左右都屏退了,只留她和云以墨,什么意思?
却见没旁人后,云以墨直接拿下面具,对县太爷抱拳一揖,口称:“项叔!”
县太爷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云以墨的手,过了一会,慢慢松开,眼睛里含有看不懂的情绪。
“墨贤侄,你果真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乔巧在旁边瞪大眼睛瞅着两人。
敢情云以墨与县太爷关系这么亲近,“叔侄”相称?
那有县太爷的庇护不是更好!为什么要用“下人”的身份,屈尊躲在她家呢?
她很惊讶,也有一些不开心。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满以为自己给了云以墨最大的保护,结果……
不知道谁是谁的伞呢!
“云府老宅,我一直给好好封存着……”
县太爷面上些许愧疚:“墨贤侄,四皇子态度暧昧,我不敢做更多。”
云以墨诚恳地说:“不,项叔您能将云府老宅好好保存至今,小侄已是感恩不尽了!”
否则,他哪去找三石弓、四石弓给乔巧?云府留在老宅的财物,被县太爷一直监管完善,是以他才敢今日现身,与县太爷相认。
“墨贤侄,你一直藏身在余家村?”
见云以墨点头,县太爷露出埋怨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来找项叔呢?我随便给你一个身份,也比你委屈呆在一女户家,当‘下人’好啊!”
他瞅一眼乔巧。
乔巧低头……
别看她!
又不是她硬要云以墨当下人的,是云以墨自己不愿意脱籍啊!
这两人坦诚布公当着她面说这些,不会是将她看成个死人,已经想把她杀了灭口吧?
潜意识觉得云以墨不会,但县太爷看她的眼神,总觉得毛毛的不对劲!
“我很喜欢现在在乡下的平静生活。”
县太爷抽抽嘴角。
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是县官能不知道余家村遭了一灾又一祸的?乔氏作为女户自身难保,云以墨一介贵公子落魄到与人为奴……
摇头。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爷爷……”
县太爷想要苦口婆心劝两句,又想到云老太爷那么固执的人,也没把自家孙子降伏。他一个外人,能改变得了这位云二公子的心意?
于是改口:“墨贤侄,你能留下来帮忙守城,项叔这心里,就有底气了!”
可惜不能把云以墨的身份公开宣扬出去。不然,说不定会让大皇孙的军队有所顾忌,不来进犯泰源县?
云以墨幽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