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场“麻将桌求婚”的乌龙事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揭过。
剩余的剧本越来越少,剧组也开始了拍摄收尾。
越到后面路识青的剧情就越沉重,不过往往下戏后容叙一看他情绪低落,就拽着人组局打麻将,或者斗地主,什么热闹玩什么。
路识青待在欢声笑语里,受到的影响也没那么深。
不过赵沉寻下线那场,情绪却几乎没缓过来。
赵沉寻这种全程勾心斗角搅混水,有几次赵倬都要被他算计死的反派,到最后的死亡并没有轰轰烈烈,甚至可以说是平淡安静。
最后的副本剧情是即将被废的太子狗急跳墙,在赵沉寻的撺掇下借清君侧逼宫,却被赵倬荀行舟反将一军,彻底败落。
赵沉寻得知消息后,便知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输了。
输在当年心软没有杀了赵倬。
他在太子处留下的证据太多,一旦彻查便是辨无可辨的死罪。
赵沉寻不怕死。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重新建好的赵氏祠堂。
世代忠良的贤名,皆
断送在他手上。
长随推着轮椅将赵沉寻送回年幼时和兄长同住的小院。
那处在赵倬丢下他去边疆时,赵沉寻便搬了出来,入住侯府主院,这些年他不许人清扫,已是荒草丛生,宛如鬼屋。
初冬第一场雪飘然落下。
赵沉寻端坐在院中,怀中抱着用红布包裹的东西。
“走吧。”
一直陪伴他的长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是个哑巴,只额头伏地表明誓死追随主人。
赵沉寻眼神看着荒凉的院落,又呢喃了句:“走,将院中门锁锁上,不要告知任何人我在这儿。”
长随僵硬地抬起头。
赵沉寻最后道了声:“走吧。”
长随沉默许久,终于起身离开。
门锁从外扣住,大雪掩盖轮椅车轮滚过的痕迹。
无人知晓他在这儿。
赵沉寻抱着怀中的东西,安安静静盯着虚空。
红布遮掩下,是当年他算计赵倬死在诏狱时亲手刻下的赵倬牌位。
可惜没用上。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一向怕冷的少年浑身落满雪,他安安静静坐在那,抱着哥哥的牌位,盯着虚空发着呆。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人推开院门。
赵沉寻茫然回头看去。
少年将军一身猎装,一脚踹开房门,站在阳光下似笑非笑看过来,声音稚嫩强装着兄长的威严:“愣着干什么?走啊。”
赵沉寻呆呆看他。
荷塘中锦鲤摆尾,半大的孩子高高兴兴站起来,脆生生喊了句“哥哥”,眉开眼笑地朝着门口的兄长奔去。
一如年少时。
赵沉寻自此下线。
这场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戏拍完,路识青却接连难受了好几天。
李导看他状态不对,特意把他的戏往后面调了调,放了两天假想让人去散散心。
难得两天休息,路识青却一直窝在床上睡觉,一天只吃一顿饭,半夜起来都在emo。
周赴担忧地说:“识青啊,这几天天气这么好,咱们要不出去玩吧。”
路识青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窝在沙发上,好像对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病恹恹地摇头:“不想动。”
周赴要急死了,试探着说:“那我给你放电视剧看?容叙那个民国片你不是还没看完吗,听说高开疯走,最后的剧情简直封神了。”
路识青还是摇头。
周赴心想完了,连偶像的电视剧都没兴趣了。
他正急得抓耳挠腮,门口有人按门铃。
周赴只好先走过去开门。
一大清早,容叙穿了身常服,肩宽窄腰英俊十足,整个人显得肆意又张扬,懒洋洋地朝周赴飞了个手势:“周哥,早上好,吃了吗?”
周赴叹了口气:“没呢。”
容叙溜达进来,见路识青恹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眉头轻挑。
说是玩手机,实际上就是左手右手来来回回地滑页面图标,一堆有趣好玩的APP他却打不起丝毫兴趣,懒得点进去。()
容叙自然地坐在他身边:路老师,今天有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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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识青看到容叙,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安排了吃饭睡觉。”
容叙笑起来:“那能不能调下档期,我还想邀请路老师一起去游乐场玩呢?”
路识青疑惑看他:“游乐场?”
“嗯,影视城附近就有个大型游乐场。”
周赴没忍住插嘴:“容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