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是绸缎行商。
往来于蜀地与韩地之间,将蜀锦运送到颖川南部的几个县城,赚取运费。
黄巾起义的爆发,对绸缎生意造成了很大冲击。
不仅绸缎销售不畅,他的两个客户还遭到了黄巾的洗劫,已经破产。
这使得他千山万水运过来的绸缎没了买家,只能另寻客户。
因为章邯收复了多个城池,灌婴特意赶到西华城,希望能出手带来的绸缎,免得折了本钱。
只是西华城客户很少,生意萧条,找了一圈也没人愿意接手,无奈之下,只能先在客栈住下,准备明天去别的城池碰碰运气。
他也明白,依现在的行情,想按原价卖出去已不可能,只能打折。只是他今天已经愿意九折了,依然没人接受。
再打折的话,生意就没法做了。
就在这时,楚文轩和黄忠走进了客栈。
“两位客官,是住店呀还是打尖儿?”小二见来了客人,连忙迎上来招呼。
楚文轩心中揣摩着灌婴的性情和诉求,说道,“开个雅间。另外,给我们的两匹马喂上等草料,钱少不了你的。”
“好嘞,客官您跟小的来。”小二道,引着二人进了上房。
雅间宽敞别致,壁景、盆栽、各种配饰得体而又和谐。小二点燃香炉内的炭火,很快香丸淡淡低回悠长的香味弥漫而出,确实有静心、安神的滋味。
“不错。”楚文轩赞道,“对了,你这客栈里,可有位叫做灌婴的客人?”
“有的客官,他住在东边厢房。”
“嗯。”楚文轩取出十两纹银,交给小二,“帮我将灌婴请来,剩下的都赏你了。”
小二欢喜的连连躬身,“小的多谢大爷恩赏。”
楚文轩摆摆手,“去吧,将灌婴请来。”
“是。”小二退出屋子,轻声关闭房门,将银子收好,立即来找灌婴。
灌婴听到有人找,还很欢喜,问小二道,“是丝绸坐商吗?”
小二摇头,“客人没提,好像不是,为首的像世家公子,随行的看起来像是军官。”
见灌婴疑惑,小二担心灌婴不去,提醒道,“那公子出手很大方,客人还是去见见的好。”
“当然。”灌婴自然会去,只是奇怪谁来找他而已。
看到灌婴朝雅间走去,小二放下心,高兴的喂马去了。
雅间中。
灌婴客气施礼,道,“请问公子贵姓,见灌某何事?”
楚文轩忙迎上来还礼道歉,拉着灌婴的手,道,“在下刘同,这位是黄汉升将军,自南阳来。本应亲自上门相请,又怕唐突了将军,冒昧打扰之处,还望将军海涵,快快请坐用茶。”
见楚文轩态度谦让,灌婴不明所以,坐下抱拳道,“还望公子明言。且灌某只是走脚客商,当不得将军二字。”
楚文轩二人也坐,楚文轩道,“我观灌兄一身英雄气概,武艺高强,岂当不得将军?实不相瞒,今日我二人便是请将军协助。上蔡城黄巾防御森严,急切间不得下,将军岂有意乎?”
灌婴听罢,已有意拒绝,道,“公子是为左将军章邯而来?灌某无意于此,只愿做一小民,足矣。”
楚文轩点点头,笑道,“刘某并非为左将军,而是招募义兵,组建了义军。前日,汉升将军阵斩了南阳黄巾大方张曼成,今日刚从南阳赶来。
如今准备扩大义军规模至5000人,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特此上门相请,请将军屈尊担任二五百主。如此既能一遂平生抱负,亦能济世安民。若是日后能够封侯拜相,青史留名,岂不美哉。”
灌婴动心了,他听出楚文轩的意思了,楚文轩并不是为朝廷而起义兵,而是有自立之意。
这当然是因为灌婴是魏人,本就不喜秦朝,楚文轩才如此说。
天下苦秦久矣,这话绝非虚言。
想想灌婴又有些为难,道,“只是某家这生意没法交代,绸缎也要退回蜀地。”
楚文轩大气道,“这有何难?将军的伴当,若是愿意入伍,自可随将军到军中。若是不愿,多给其盘缠路费可也。至于绸缎,将军剩下多少,我全部照价购买。”
楚文轩穷的只剩下钱了。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楚文轩以八千两纹银,按原价买下了绸缎,灌婴的7位伴当,商量之后,都愿意跟随灌婴。
灌婴做这一行不久,伴当等级都在30级上下。
众人心中激荡,生意自然不做了,干脆退掉客房,连夜赶回上蔡军营。
返回军营,楚文轩将灌婴介绍给诸将,吩咐设宴,以欢迎灌婴的加入。
灌婴虽是武将,作战勇猛无畏,但因做过商人,与众人交谈融洽,一时宾主尽欢。
宴后,楚文轩将名马还给陈到,又因灌婴无马,便将自己的战马给了灌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