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你可算来了,我们都被这个狂徒吓到了。”
“逛你家铺子,还能遇见这种疯子一般的下等贱种,这以后谁还敢来,必须打死这个狂徒,让我们安心。”
“就是…”
……
看到来人,那些贵妇人满脸激动,她们终于不用继续担惊受怕了,对这间铺子主人贾老板的背景,她们心里都很清楚。
以往有不少人来闹事,都被这贾老板打了个残废,丢到大街上,官府连一次都没管过。
单凭这一点,收拾眼前这个狂徒,就不在话下。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当中有人说出‘死’字的瞬间,原本在大街上闭目养神,懒散等待的吕良,猛地睁开了眼睛。
手中军刀被他猛地紧紧握住,他盯着那间胭脂铺子,眼神冰寒。
他身旁那些原本三五成群,懒散闲聊的士兵神色一肃,迅速向他聚拢而来,一股冲天的煞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街道上,那些闲逛的人们心中猛地一悸,纷纷侧目。
那对姐妹看着他们,目光呆滞,似乎诧异这群刚才看着还人畜无害的汉子,竟然有如此气势。
吕良没有理会他们,迈步向胭脂铺子走去,他的身后百余名快步跟了上去,身上盔甲摩擦声连成一片,在大街上回荡。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松快步上前,拦住了他们。
他看着吕良,说道,“我说吕良,你急什么,待会儿再进去。”
“公子,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吕良眉头一皱,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你觉得本公子是在斗气?”
李松有些不以为然,他撇了撇嘴,不屑道:“方才里面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不过是一些小啰啰而已,你以为他收拾不了?”
吕良微微皱眉,他觉得李松说得有道理,但心里仍有顾虑。
“他方才受了那么多气,正需要发泄,你现在进去干什么,抢风头去?”李松斜眼瞥了下胭脂铺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人心眼,可比针眼还小哦。”
吕良神色一滞,猛然惊醒。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若是真抢了殿下的风头…想到什么,陆良的脸色变了又变,他转身对身后士兵吩咐道:“停下,时刻准备着。”
百余名士兵齐齐立住,神色戒备。
吕良再次看向李松,眼神有些感激,“谢公子提醒。”
果然是个粗鄙莽夫,就是好忽悠…李松心中嗤之以鼻,口中却答道:“小事。”
说罢,他不再理会吕良,眼睛死死盯着胭脂铺子。
本公子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你还想把风头全出了,做梦!等你被人打的时候,我马上就冲过去,到时候,…嘿嘿…李松在心中盘算着剧本,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他身旁不远处,那对姐妹看着李松,神色有些怪异。
此刻,他们莫名觉得,这个俊俏得不像话的公子,有点儿…猥琐。
……
胭脂铺子里。
那贾姓男子到来后,没理会那些叫嚣的贵妇人,更没去管毁了大半的店铺,他直直跑到裴夫人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慌,“裴夫人,小的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见到来人,裴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一把推开丫鬟,一只手死死抓住贾正手臂,另一只手指着林夕,怒吼道:“贾正,就是这狂徒扇我巴掌,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儿,我让我相公给你担着。”
“夫人放心。”
贾正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替夫人好好教训这个狂徒。”
他说着看向林夕,神色阴冷,狞笑道,“要么先被砍掉双手,然后被我们乱棍打死,要么先被我们乱棍打死,然后砍掉双手。”
“小子,你选一个。”
林夕看着贾正,神色冰冷,“听你的意思,我今天必须要死?”
“那是自然。”
贾正双手搀扶着裴夫人,“你若只是打伤刘威,砸了我这铺子,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贾某人不仅不会怪你,还会看在你身手还不错的份上,收你做个手下,赏你口体面饭。”
他看了眼裴夫人,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可你出手打了裴夫人,这就没办法原谅了,今天,你必须死!”
“快别装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夕出声打断,“早在这狗婆娘挨打之前,你就来了不是吗?”
他看向贾正,讥讽道,“你一直在暗中看着,直到现在才出来,不就是想等我打了这狗婆娘,然后侮辱了这群死三八以后,出来卖他们人情吗?”
说着他瞥了一眼裴夫人,眼中满是不屑,“这卑劣伎俩,也就能骗骗这蠢猪一样的玩意儿。”
闻言,裴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她一把甩开贾正,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好你个贾正,连我都敢算计,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贾正脸色霎时大变,额头有冷汗渗出,“裴夫人,您千万别听这小子挑拨离间啊,小的对您,对城东尉大人可是敬仰已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坏心思!”
“您想想看,这小子都动手打您了,他的话怎么能信啊!”
裴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