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看着脸皮厚,结果实际打起来也是一个厚脸皮,跟城墙似的,一掌打在了墙上,能不疼嘛。
“多谢姑娘。”女子的声音浅浅传来,方才心神的恍惚这才得以平复。她眼见的话少,甚至眉眼都是微微下垂着,封闭又带着麻痹,偏偏瞧着瑶果儿的这一双眸子带着光彩。
瑶果儿倒是习以为常并未放在心上,摆了摆手:“无妨,我也不过是见不惯他那般下作的嘴脸,姑娘你也切莫将那些疯言疯语放在心上,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岂是他这三言两语就能诋毁的。”
女子抬起眉头,好看的眸子与她对视着,虽是不言,可那一双眸子却是将她心中所想表现得清清楚楚。
瑶果儿歪了下脑袋,白皙无暇的手在她愣神的眸子前晃了晃,笑得明媚:“方才听说在比试之中姑娘得了第一,如今姑娘应当担忧了,毕竟我也是冲着第一而来的。”她丝毫不带的掩饰,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常人难有的高傲,她便是轻而易举就能体现之出。
她骨子里就有江南女子的身韵古典,清冷又柔美,更何况从小便学,要拿个第一实在有些轻而易举。
瑶果儿挨近了些,身上带着浅浅的山茶花香萦绕在了女子的呼吸之间,没来由,不由自主的,一张美人脸染上了微红,糊里糊涂的,跟被吹晕了脑袋一般,点了下脑袋。
怎么这么乖,难怪不得受那些人欺负。瑶果儿无奈耸了下肩,开口还准备说什么,思安便是上前一把将人拉住,嘴上催促着:“姑娘,该你了,别聊了,快走吧。”
女子便是见瑶果儿点头,顺着那姑娘手上的力道,老老实实就被牵着走了。
边走,边是传来思安的抱怨声:“姑娘总是爱聊,正事都忘了,怎么跟谁都聊得起来。”
瑶果儿便是轻声哄着:“错了错了,下次我少说话。”
女子瞧着离去的身影,裙摆摇曳着,她这才提高了声音,朝着那么身影喊道:“姑娘,温雅,我的名字。”
距离有些远,瑶果儿回过头,发丝飘扬,朝她礼貌性的点了一下脑袋,也不知她听清了没,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温雅轻咳了一声,便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人家不过好心帮助自己一下,哪会想着同自己认识。
话是这般说,她内心莫名作祟似的,等在了花门口,从里出来一人她便是抬起眸子盯上一人,周而复始了十几遍,也听到了许多对檀果儿的夸赞。
“那檀姑娘真就是厉害,一支舞跳得宛若凌波仙子,这一颦一笑的,我便是个女人也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檀果儿本就是江南人,瑶老爷是从江南而来的商人,江南女子,本就是生的妙,更何况是瑶姑娘这般的家事,她所教学的夫子哪是我们常人能够接触得到的。”
“说的也是,哎,真就是羡慕这般长得好家世好样样好的人,老天不公,什么好处都给了一人,便是一点好处也没让我们捞着。”
两姑娘一同哀叹了一声,便是一同离开了这。
这般一听,温雅局促了起来,失了神,不再敢抬头去看从花门出来的人。她这般好的人,哪是自己能够肖想的。虽是说男欢女爱需要门当户对,但交友又何尝不是。
愣神之际,耳边传来期待已久的声音:“温雅姑娘,你怎么还在这。”她依旧穿着那一身舞衣,淡淡勾着唇,朝她走来。
温雅这才愣愣的抬起脑袋,便是见夕阳西下,在浮动的尘埃之中,她缓缓走来,夕阳朦胧,让人看不真切,衣裙隐隐绰绰,她皮肤白皙,想来她美靠的从不是身上这衣物。
瑶果儿靠近,瞧她又愣着神,便是眉头一皱:“可是那贼心不死的畜生又欺负你了,你莫怕,我帮你。”她一开嘴,声音虽是依旧柔和好听,但那说出来的话着实不太符合。
一阵暖风吹过,温雅瞧着她,摇了下脑袋:“没人欺负我。”
两人也算是极端了,一动一静,一人话多的扰人烦,一人最终半天憋不出几个字。
瑶果儿虽是话多,但也没有胆子大到对一个刚认识的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毕竟也看得出这姑娘是真不喜欢说话,她更没必要吓着人家。
两人相看无言,瑶果儿想着客气两句话就先离开,下一刻,温雅倒是先开了口:“瑶姑娘这衣裙不换吗,看着如此精细,想来是小心之物。”
她真不擅长同人交谈,这般吐出的一句话,便是脸颊一热,开始泛起了红,就连眸子都不敢再看向瑶果儿,低垂了下去。温雅早早的换了衣裙,原本闪耀的流光舞裙如今变成了一声素衣,就连头上的朱钗都取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个花簪。
而在她旁边的瑶果儿就显得异常夺目,精致的如此瓷娃娃,甚至那般的死物都无法刻画出她的生动,方才听闻她是江南女子,如今一瞧,不难看出,只要不张嘴说话,她这张脸这身段,处处都透露着江南女子的仙美韵味,身子单薄修长,样貌幽香清雅,甚至是会让人觉得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