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的地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女的救了他的命,檀佑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身上最见不得留一点人情的,要么就是檀佑今日看他不得劲,他得罪到了人,所以他要加码。
儿子都给了,再割出去一块肉也没什么的,魏庭咬咬牙,他知道檀佑这不懂收敛太过猖狂的性子,他要是再犹豫下,最后给出去的绝不只是这么一个紫水晶。
他会点头同意,檀佑显然也没有什么太惊讶的模样,倒是笑他这宝贝一块破石头紧张兮兮的蠢样,儿子不要,要石头。
他将面前的酒推到了魏庭的面前,即使是这他需要掏钱付酒钱,可从檀佑口中说出来的话,霸道的仿佛他做东:“来,请你喝。”
见人满意了,魏庭见好就收,又是把那杯酒拿起,一饮而尽。
檀佑微微一笑,站起了身,说了不中听的话,总归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这单子,接了。”
檀佑懒得再跟他绕什么弯子,直接留下这句话离开。
房门打开再次关上。旁白的男子沉不住气了:“先生,我们为什么要顺着他,进了这,他要是不服就把人打服不就好了。”
魏庭脸上讨好的笑消淡了下去。斜眼看了一眼男子,语气不善:“知道我这只眼睛怎么瞎的吗?被他抠下来的。”
不提还好,一提,他娘的,抠了他的眼睛,檀佑最后竟然还要他赔弄脏衣袍的钱……
极品的畜生。
分明进去没多久,出来天都已经昏暗了。暗云压地,街上大大小小的摊都收的干干净净,以往热闹非凡的地方,如今安静的只剩风声。夏天的暴雨都是这般,来的时候恐怖如斯,走了之后,烈日中天,恍若一场梦。
檀佑一人的身影出现在这片寂静的的大街上,手中拿着神乐坊给的油纸伞,刚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小巷围墙上,低头脑袋不知在同对面的谁说着话的檀果儿。
灰色围墙,她如同一只在围墙上慵懒小憩的小狸猫,身着着黄衣,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今日出了汗,瑶果儿回府就沐浴更衣了,青丝未盘,披散着,翩垂于腰间,没走进,远远瞧着,檀佑脑袋一偏,几乎能够想象出她身上香味。
檀果儿显然焦急,对着站在墙下的思安道:“你便是将人引诱到西街,我往东街跑就行。”
思安点头,两人不是第一次用这调虎离山之计,便是叮嘱了一句:“姑娘小心,明日悠湖见。”说罢,思安就将黄色的斗篷往身上一披,朝前跑走。
檀果儿勉强转过身,看着墙下空无一物,身形怔了怔。这墙她常翻,对面还有思安托她一截,这面,她之前特意放了一个木箱子的,不知如今是被谁拿走了。这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比瑶果儿高了半个多身子,摔下去自我欺骗说不疼那她真就把自己但傻子了。
又怕后面的人追上,现在耽误不得,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收敛些,慢慢的往下挪。想象之中,两手一伸直,整个人吊在墙面上,应该离这地面就不会太远,她再垫个脚尖,指不定真就能够两脚着地了。
檀佑站在巷子中,静静的将人瞧着。
富贵人家的小孩都拿出逃当乐趣,他也能理解,毕竟像这种不谙世事,被家里人保护的丝毫不占烟火气的小孩,平日里对那些胡说八道的说书先生口中吐出来的话都是深信不疑的,向往刺激,感受新鲜,别说她了,那些被关在笼子里,被教化的遵规守矩的公主王爷都没少干这种事。
这种事情,他平日里遇见,别说站在这瞧了,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但今日他就是好心情,就喜欢欣赏这只小橘猫给自己表演挂面条。
瑶果儿半挂在了墙壁上不敢再动,她就知道,现实绝对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美好,她哪有什么力气可以一双手把自己挂着。从小到大,别说是重物,她的这一双手,都是被瑶老爹用上好的手膏养着的。女子贵养,女子娇养,女子就应当似美玉无瑕。瑶老爷也是传统的不能够再传统的观念。
瑶果儿整个人半趴在墙壁上丝毫不敢再往下退,听见了对面街道拐角处的脚步声,闭了闭眼,嘴上呢喃:“就摔一跤,没什么大不了的。”
横了心,刚是准备松手一跳,什么东西就托住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