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力量,显然就是来自慕容桐皇。
这是何等奇异的手段,简直近乎神通。
待张老头去拿酒时,玉连城转过头,对南宫仆射、慕容梧竹笑了笑:“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喝酒歇脚?”
南宫仆射、慕容梧竹纷纷点头。
“我在等人。”
“等人?”
“等能够带我们进入听潮亭的人。”玉连城神情一动,朝山路指了指:“这不就来了。”
手指所向,赫然就是老黄和那年轻人。同时将覆盖三人的精神异力散开一条口子,使对方能够窥见他们的真实面目。
“他们是谁?”慕容梧竹不解的问道。
“天下第一流的纨绔子弟和天下第一流的剑客。”玉连城眉头一挑,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朝山路望了望:“除了他们外,似乎还有客人要来。”
话音刚落,不待两女询问,就听马蹄声轰隆作响,一行十余人的骑术呼喝着奔近,各个手持大刀,满脸煞气。
山路上一行人连忙躲开,队伍前方首领手持一条马鞭横扫而来,鞭上带着倒刺,立时就将那行人抽个鲜血淋漓。
一众骑士大笑不止,纷纷称赞那骑士首领“好鞭法”,骑士首领哈哈大笑,一拍坐骑后臀,烟尘飞扬中,已驾马来到茶铺前。
“好,赵老四果然没有骗我,的确是三个绝代美人,这一趟没有白来。”
明显是马贼头子的壮汉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贪婪且充满**的光芒。
不久前,另一伙山贼的头目卖了他们一个信息,说是有三个绝世美人经过他们的地盘。
马贼头子本来不信,那山贼头目却对天发誓,描绘如何美的惊心动魄,事成之后要分一杯羹。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老张赶忙从后面跑了过来,手中递出一个袋子:“李寨主,这些都是我的客人,行个方便。”心头却暗道不妙,这黑云寨距离这里可不近,一年都未必会光顾茶铺几次,怎偏偏今天来了。
若换做年轻时,老张早就抄家伙与山贼干起来了,性命也未必顾得上。但现在人老了,性格平和了不少,拖家带口,自然是圆滑世故。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子行个方便。”
脸上长有麻子的马贼头子狞笑着,把刀架在老张脖子上,又摇头晃脑:“念你是初犯,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倒也不是不能放过你。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怎样?”玉连城笑呵呵道。
见引起了三人的主意,李麻子挺起胸口,更是得意:“如若不然,就将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想法倒是不错。”玉连城嘴角上咧,温和的笑容突然多了一丝狰狞恐怖的意味。
李麻子忽觉脖子一疼,视界陡然拔高,又急速下坠,隐隐约约看到众兄弟惊异恐惧的神情和一具骑在马背上的无头尸体,似乎甚是面熟。
眼前光景由彩色飞速蜕变为黑白二色时,在人生最后的一刹那,李麻子隐隐约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赵老四为什么断了一条手臂,平日跟在他手下的几员猛将也不见了。原来是他们在这三个家伙手中吃了瘪,故意来整自己来着……
只可惜,等他相通了这一切已经晚了。
“你这个脑袋丑了一些,拿给我当夜壶也不要。”玉连城一只脚踩在李麻子的脑袋上,当成球颠了两下,神情从始至终都淡然从容。
一群山贼露出惊恐之色。
在他们眼中,却是自己老大的脑袋突然飞了起来,像是被当头一刀,又咕噜噜的滚落在对方脚下。
“像你们这种货色,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玉连城抬头看向山贼,眼神淡漠中却又带着一种质朴的恶意。
就仿佛是一个顽童捻死蚂蚁,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话音刚落,这群马贼就连人带马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剑气搅烂,稀碎一地。
“姐姐,看到没有,对于山贼这种东西,就是要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放跑一个都是罪孽。”玉连城对慕容梧竹敦敦教导。
“太恶心了,你杀人的时候就不知道文雅一点么。”慕容梧竹吐了吐舌头,做出要呕吐的动作,却是宜嗔宜喜。
玉连城耸了耸肩:“好,我下次会恶心一些。”
“讨厌啊你。”
“走啦,该去陵州了。”
玉连城在桌上放了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又拍了拍一脸呆滞的老张:“绿蚁酒不错,卤蛋淡了一些。”
带着另外两人,转身离去,桌上的银票已够老张开里昂间像样的客栈了,算是辛苦他处理后事。
“我的亲娘,今天真是遇到神仙了。”老张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玉连城三人行了一段时间,旁边草丛一阵响动,两个人窜了出来。
“三位等等。”走在前面年轻人咧嘴一笑,露出全不相符的雪白牙齿:“敢问三位可是要去陵州,小弟也正是要走这一路,不知可否带小弟同行?”
玉连城瞥了他一眼:“给个理由来听。”
“我……我这里有魔道的《吞金宝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