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时,他的食指、中指递出,已将刀势夹住。手指在再微微用力,柳生飘絮脚步踉跄,娇呼一声,已跌入玉连城怀里。
“我们才两个时辰不见,你就这么急着扑倒我怀里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玉连城只觉怀中软玉温香,一股甘甜清冽的少女幽香在涌上鼻间。
“快放开我。”
柳生飘絮面颊生红,他微微挣扎,却是娇躯发软,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开来。
玉连城微微一笑,用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的俏脸仰起,再在她的樱唇上微微一点,接着从容将她放开,笑道:“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你究竟是想给我送福利,还是真想试试刀。”
这些天,柳生飘絮自觉刀法进步甚快,偶尔向玉连城发起进攻。
至于结果,不外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而玉连城每次击败她后,都会戏弄她一番,使得她面红耳赤,娇喘吁吁。
“你混蛋。”柳生飘絮面露羞恼之色,手中的刀一扬,但瞧见玉连城似笑非笑的脸,却又将长刀一收。
“今晚我要我要出去见一个高手,你去不去?”玉连城微笑道。
“不去。”柳生飘絮白玉似的脸颊上还有一丝红晕未曾散去,动人至极。
“不去也好。”玉连城点了点头:“那是一个绝顶刀法高手,他的刀中杀意太重,见之伤神,你见到他,免不了向他出手,又免不了被他所败。”
“绝顶刀法高手?好,我要和你一起去。”柳生飘絮猛然转过头来,美眸中闪烁着光芒
“你现在想去,我却不想带你去了。”玉连城笑道:“不过你若求我,叫我一生玉哥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带你去了。”
“你、你这混蛋!”柳生飘絮柳眉倒竖,那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玉掌中长刀倏然斩出,刀光冲天,一股寒气更是自刀上透出,让人全身发寒。
玉连城动也不动,只是一如先前那般轻描淡写的夹住刀势,微笑道:“我一向对漂亮女孩一向大方得很,你虽对我动刀动剑,我却只对你动手动脚。”
“你……唔唔……混蛋……唔唔……”
……
…………
黄昏。
天气骤然转阴,冷风呼啸,厚厚的云层压的极低。
只听“轰隆”一阵雷鸣后,已有雨点滴落而下。
不消片刻,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整个天地都仿佛笼罩着这一片雨幕之中。
这是一座破败的寺庙,在风雨中飘摇,仿佛随时都可能倾塌。
一阵马蹄声急响后,二三十个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闯了进来,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嘴里骂骂咧咧,还压着七八个犯人。
其中一人,年龄老迈,白发苍苍,脸上带着血污,似是受过折磨刑罚,气息如烛火般微弱,但却仍是挺直着背脊,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这位就是告老还乡的杨御史杨大人,一生两袖清风,为人清贫,但还是逃不过曹正淳的魔爪。
“去找木材生火,把衣服烤干。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早再重新声路。”
锦衣卫为首的是个彪形壮汉,身如铁塔,腰悬长刀。他满面横肉,有一道从额角划至唇角的刀疤,使他瞧来更加狰狞可怖。
此人正是以一手“斩虎断门刀”威名的锦衣卫千户张开山。
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做“辣手酷刀”。
张开山虽看似五大三粗,却精通酷刑,被他一番炮烙,无论什么样的铁汉都会变成软脚虾,让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
很快,破庙中升起了一团火焰。
杨开山看向那位白发苍苍的杨御史,嘿嘿一笑,露出森然白牙:“老东西,竟敢弹劾督主大人,这次落在我杨某人身上,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不笑也就罢了,这一笑起来,那脸上的刀疤仿佛活过来了,像是一条不停扭动的蜈蚣。使人又是恶心,又是恐惧。
“大人,反正这老东西也要死,他孙女也要送去教坊司,不如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不错,这丫头长得的确是水灵灵的,让人看了心动的很。”
有几个锦衣卫发出淫1笑声,目光在一个年轻少女身上打量,少女衣衫破烂,浑身湿漉漉,不停的发抖,但依稀可以瞧出出一张秀美的脸蛋。
杨开山挥了挥手道:“好,赏给你们了,不要弄死了,扇面不好交差。”
“嘿嘿,谢大人。”
“美人儿,今儿就是你洞房花烛夜,哥哥们个个都是你的新郎。”
那小女孩尖叫起来,不停的后退,而几个锦衣卫则是步步逼近,一脸淫笑。
砰!砰!砰!
忽然间,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道道闷雷,由远及近,速度却是极快,转瞬间似乎就已到了破庙附近。
“都小心了,有敌人。”杨开山面容一变,顿时凌厉起来,宽大的手掌已按在绣春刀的刀柄上,随时准备拔刀杀人。
呼!
一阵狂风从门口席卷而来。
那高高堆起的柴火被这狂风一吹,疯狂的扭动,让众人的影子也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摇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