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
刘备摸了摸自己的略微鼓起的肚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思绪万千。
正愁眉不展之际,忽见刘琦一人一骑前来,刘琦拜见刘备,客套几句之后说道:“各地近年丰熟,近日探得北方曹操有南攻之意,父亲欲增加各地的粮草征收,遂合聚众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
“可是,父亲旧时腰伤未愈,近日气疾又作,实不能行,”刘琦接着说道:“故特遣小侄来请皇叔前去为主待客。”
刘备本想推迟的,可是想想自己在这新野也无事可做,于是就答应了下来,顺便也去认识一下这荆州各个州郡的官员,毕竟这个荆州日后可是要收入他手里的。
因为距离众官员聚集还有些儿时间,于是刘备和刘琦先到荆州看望了一下刘表。
“景升兄,”刘备弓着身子立在刘表的床前说道:“在下初到新野,事务缠身,再加上消息不通,不知景升兄身体欠恙,未能及时前来看望,还请恕罪~”
刘表看起来气色很不好,有气无力的说道:“贤弟你来了啊~”
刘备上去过去握住刘表那冰冷枯槁的手,心中一惊,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刘表的脉象虚浮,显然是大限将至的征兆,若是自己给他施两针再注入一些内气,还能让他再蹦跶个几年,可是他并不想怎么做,于是连忙说道:“我在~”
刘表微睁双眼看到刘备,寒暄了几句,又屏退左右,忽潸然泪下。
见刘表如此,便问其故,刘表长叹一口气说道:“吾有心事,前者欲诉与贤弟,未得其便。”
刘备一听,自然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的,看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于是说道:“兄长可是为立储之事?”
“知我者,玄德也!”刘表接着说道:“前妻陈氏所生长子琦,为人虽贤,而柔懦不足立事;后妻蔡氏所生少子琮,颇聪明。吾欲废长立幼,恐碍于礼法;欲立长子,争奈蔡氏族中,皆掌军务,后必生乱:因此委决不下。”
“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若忧蔡氏权重,可徐徐削之,不可溺爱而立少子也。”刘备附耳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刘备忽然察觉到屏风后有声响,这声响虽然很难被察觉,可是依旧被刘备捕捉到了,刘备自知语失,于是又故意提高音量说道:“此乃景升兄家事,在下不便插手,望自决断!”
刘表会意,也不再多说什么,二人又闲聊了会儿,刘备便请辞离去,赶往襄阳。
襄阳城外,赵子龙早已经带了三百人马在那里等候了。
那刘备与刘琦赶到,与赵子龙合道一处,蔡瑁出城迎接,意甚谦谨。随后次子刘琮,引了一班文武官僚出迎,请刘备于馆舍暂歇,赵子龙则是披甲挂剑引三百军围绕保护,行坐不离左右。
次日,蔡瑁令人杀牛宰马,大张筵席。刘备乘的卢马至州衙,命牵入后园拴系,众官皆至堂中。
刘备主席,二公子两边分坐,其余各依次而坐,赵云带剑立于刘备之侧。
宴席上,刘备谦卑的将刘表所托之事跟大家说了一遍,众人都知道刘备仁德,也没有什么怨言,都欣然接受,刘备见事情已经办完了,随便说了几句便让大家痛饮了起来,又故意让赵子龙就席饮酒,赵子龙勉强应命而出。
话说那蔡夫人在屏风后面听见刘备让刘表削弱蔡家的势力的话,不由心生杀意,便让蔡瑁趁机杀了刘备,这会襄阳城已经被蔡瑁的虎贲军围的跟一个铁通一样,见赵子龙已经离开刘备的身边,于是和手下不停的给刘备敬酒。
酒至半酣,突然,刘备的余光瞥见一道寒芒,心中已经知晓,于是便装醉离开前去后院小解。
一路上,刘备连忙运转功法将酒全部引导到震仰盂中,蔡瑁等人见刘备前往后院方向,心知不对劲,于是连忙发动进攻。
赵子龙闻见声响,不见刘备,连忙去寻,见蔡瑁等人的虎贲军赶往后院,赵子龙二话不说直接抽出佩剑便砍,一路杀到了后院,却不见刘备,跟不见了的卢马!
蔡瑁手下心腹文聘、王威二人见赵子龙如此勇猛,也不敢与他交战,连忙下马跪下求饶道:“将军饶命啊~”
赵子龙一心找刘备,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便开口问道:“我家主公何在?”
“你家主公刚刚已经骑马跑出城去了,”文聘、王威指着出城的方向说道:“刘皇叔喝醉了酒,杀了我们几个将士,蔡瑁将军已经去追了!”
他们话还没有说完,赵子龙就直接一脚踹飞文聘,夺了马飞奔出城去赶蔡瑁他们。
跑出来了数十里地,只见蔡瑁等人皆驻足于溪边,赵子龙一看那溪,阔数丈,水通襄江,其波甚紧,却是不见那刘备,赵子龙直接用见抵着蔡瑁的脖子问道:“我家主公何在?”
蔡瑁认识赵子龙坐下的马,那是文聘的夜照玉狮子,心知这赵子龙绝非凡人,再加上这剑都已经抵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说道:“刘皇叔骑着马渡江而去了!”
这话说出来,蔡瑁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现在只能怎么说,要是把刘备入檀溪行不数步,马前蹄忽陷,连人带马被水淹没的事情直接告诉赵子龙,自己肯定会小命不保的。
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