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毓出了宫在马车内便换好了衣裳，刚进院子，便看见永菊着急忙慌的上前道：“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姚秋毓不解。
“听说二殿下疯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昨晚就疯了，二殿下在淑妃娘娘的棺椁前又说又笑，可不就是疯了么？”永菊担忧的看向姚秋毓，小姐和二殿下有婚约，若是二殿下疯了，小姐可怎么办？
姚秋毓道：“他疯了与我何干？”
永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咬了咬嘴唇道：“奴婢……奴婢无意间知道了小姐和二殿下的婚事……”
姚秋毓对永菊的诚实很欣慰，至于是不是无意的，不过是个说法罢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姚秋毓明知故问道。
“是小姐和二小姐闲谈时，奴婢不小心听到的……”永菊心虚的低下了头。
姚秋毓看永菊还算老实，笑了笑道：“无妨，疯了便疯了。”
“那小姐……”
“该嫁还是要嫁，总不能抗旨不遵。”姚秋毓轻描淡写的在梳妆台边梳洗，好像嫁人的不是她一样。
永菊似乎很可怜姚秋毓，看向姚秋毓的眼神都变了。
姚秋毓洗完脸后，千红在一旁给姚秋毓梳头发。
“不用梳了，我倦了。”
千红停下手中的梳子，只见永菊依然站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
“永菊，还有什么事么？”姚秋毓柔和的说道。
永菊看了看千红，姚秋毓便让千红帮她去盛一碗清粥来。
千红走后，屋内只剩下姚秋毓和永菊两人。
永菊没有了顾及，坦言道：“小姐，殿下让我打听一下您把那些银子藏哪里去了。”
想起这事，姚秋毓就不自觉的笑了，想必司徒枫回去以后气疯了吧？他厚着脸皮抬回去的居然是一堆旧衣服和石块。
“你就回他，在三小姐那儿。”
“三小姐？”
“他若问起，你就说因为夜明珠失窃的事，府中加强了三小姐住所的守卫，所以我把那些银两都存放在了三小姐那儿。”
昨夜听了司徒云生的分析，姚秋毓如醍醐灌顶。
以现在的局势，皇后一族除掉司徒云生是上策，一旦司徒云生死了，自己的计划也就落空了，所以她必须把姚诗雅的筹码加大，大到皇后一族可以为了这个筹码，放弃或者暂缓追杀司徒云生。
想必司徒云生装疯卖傻也有此缘故。
至于姚诗雅，上一世她到底是糊涂还是利欲熏心，这都不得而知，若她只是一时糊涂，自己倒愿意给她一条退路，保她性命。
永菊离开后，千红、万霞、彩玉三人一起进来，看似有话要说，却你推我搡，谁都不愿意开口。
三人都快打起来，最终还是彩玉憋不住，先开了口：“小姐……永菊她……”
万霞拧了彩玉一把，嗔道：“你只说一半，小姐哪听得懂，你就说永菊是不是改邪归正了。”
千红拍了一下万霞道：“也不能这么说，得说是不是弃暗投明了。”
“有道理。”万霞和彩玉都点了点头。
见三人统一了说法，姚秋毓起身往床边走去：“永菊出去了？”
彩玉道：“出去了，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
“你们觉得永菊可信么？”姚秋毓道。
这下可把三人问住了，千红道：“不知道，奴婢听小姐的。”
“可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姚秋毓道。
“奴婢觉得可信。”万霞道，“她都被折腾成那样了，总该看清四殿下的真面目了吧。”
千红点头。
彩玉道：“奴婢可觉得不足为信，小姐待她不薄，那几年她都未曾醒悟，怎的一时就开了窍？无非是趋利避害而已，若有一天四殿下给她更大的好处，不见得她不会倒戈。”
千红再次点头。
姚秋毓笑着看向千红道：“千红，你都点头，可有自己的想法？”
千红愁了半天，挤出一句道：“奴婢都听小姐的……”
“你这个呆子！”彩玉戳了一下千红的脑袋笑道。
万霞也跟着戳了一下。
千红被两人戳的晃来晃去，像个不倒翁。
姚秋毓坐到床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防备着些总是好的。”
三人听到姚秋毓的吩咐，纷纷点头。
千红伺候姚秋毓躺下，放下床围，便跟着万霞、彩玉离开了。
司徒云生从墓地回来后，得到王虎的来报，去酒楼见了一个人。
此人留着大胡子，身着奇异服饰，一看就是往来的商人。
“二殿下，许久未见。”
司徒云生也拱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