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孤的心越来越慌,向来沉稳的男人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了恐惧。他试图给保护少年的人联系,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不愿去想如果少年出事了该怎么办,那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有人试图夺走他的光,他会不择手段的报复。
沈孤开的很快,硬生生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压到了三十分钟,很快到了监狱。
他看也没有看给他开门的几个头都不敢抬的警卫,狂奔去了林离絮的监狱。
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人。
沈孤感觉自己腿有点发软,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小孩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出事的,肯定会躲起来,他能去哪里呢?
沈孤完全想不到监狱里能有什么地方能躲起来,小孩来的时间并不久,他并不熟悉这里。
在安静的夜里,后面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逐渐逼近。
“在找人?”
黑暗中浮现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看起来很斯文,像是年轻但更沉稳一点的顾清。
沈孤缓缓回头,瞳眸黑雾弥漫,语气森冷:“江沉,你最好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被称为江沉的青年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这不是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来。”
江沉顿了顿,直直的看着沈孤,缓缓开口:“林离絮在我那里。”
沈孤听到这话两三步走上前,几乎靠着江沉的鼻尖,双眸中暗藏着的腥风血雨几乎溢出,语气更加低沉阴冷:“你不会想与我为敌,把他给我。”
江沉后退了两步,勾唇笑了笑:“他没事,你去接他吧,在我地盘。”
沈孤盯了江沉几秒,立刻转身向着黑市跑去。
江沉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月亮,露出性感脆弱的喉结:“今晚的月色也很美啊。”
林离絮迷迷糊糊有了意识,觉得浑身都痛,她努力睁开眼,灯光照的她眼睛疼,耳边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
“没什么大碍,看着严重,但都是些皮外伤,打个点滴,吃点药,再涂一些创伤药就行了。”
然后是懒洋洋的声音:
“行了行了,看完了就走吧,配完药拿过来。”
然后是一阵开关门的声音。
林离絮迟钝的大脑里传来破球的呜咽:
“呜呜呜,宿主,你还好吧,你还好吧?”
林离絮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她捏住破球:“呜呜呜球球,我还可以,我还可以!”
一人一球在脑海中抱头痛哭了好一会,林离絮才渐渐观察起周围的情况,这个地方,她没来过。
处处体现出简约大气的装修风格,看得出来主人很有品味,也很有钱,有势力。
她心里吐槽怎么这里罪犯的住处都这么精致,太离谱了。
看了一圈,她才在床尾的沙发处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约莫跟她差不多年纪,脸上带着一种孩子气的顽劣。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才发觉自己嗓子干的不行。
那个少年这才发现林离絮醒了。
他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了林离絮,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耐烦的神色。
林离絮疯狂cue破球,恢复假正经状态的破球戴上了圆框小眼镜,咳了两声,这才给出了身份:“他是黑市二把手,外号金牙,他和他老大,也就是江沉,在巷子里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