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同样的疑问,“这个能算牌的吗?”
乔意身体一愣,心里已经动摇关于巧合的猜测。
“当然!我哥小时候搞奥数那金牌的,现在当老板,你们说,谁能比资本家心眼多?”
周仕经气得要跳脚,他们四个当中,乔意脸上一片干净,李纯次之,就两条,傅篪虽然也有五条,但他整整十一条啊!
两个女孩子被周仕经说得动摇,皆是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傅篪。
“你这都是什么理由?”傅篪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大家不好下定论。
“小纯姐,你们不是带风筝了吗?我们去玩这个。”周仕经一个轱辘起身,脸上带着争辩不过的愠怒,一只手背着身后,给傅篪飞快打出一个手势。
李纯的视线在乔意和傅篪两人身上来回兜一圈,“行吧,坐太久玩牌不好,去跑两圈。”
剩下乔意两人面面相觑。
女老师偏过脸去,长长的马尾落在她优美的颈部,傅篪将她稍显局促的模样尽收眼底。
乔意感觉后面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她不想认输似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硬撑着,不追上那溜得飞快的两人。
“乔老师,又欠我一次。”傅篪收好面前的扑克牌,把封好的盒子轻丢在乔意曲坐着的小腿前。
话刚落下,乔意不由地马上同前面周仕经说算牌的事联系在一起,她扭过去,手里还有几根刚才打发时间拔的小草。
“什么?”乔意装傻道。
傅篪指了指脸上那几条滑稽的纸条,挑挑眉,微笑道,“乔老师今天的运气确实一般,你看。”
乔意两手撑在身前,微微俯身,这是准备随时起来的动作。她在傅篪黑眸的注视下,脸颊泛红,略带着心虚地小声反驳,
“我不信,哪有你说是就是的。”
傅篪对她藏不住的小心思感到有趣,气定神闲地说出她上一句出过的每一张牌,以及他是怎么根据自己手上的牌,每一轮计算如何保证她不会输。
这下由不得乔意不信,她的勇气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讷讷道,“那、那欠你一次,你要什么?”
傅篪给她扭开一瓶水,深邃的五官凑得近了一些,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听说,爱是常觉亏欠。我已经得到想要的。”
乔意抿着红唇,面如桃花,脸带羞怒,又一次被这人玩弄。
撑起身,没管跟前的水,拿起手机就想往李纯那边去。
傅篪在一瞬间,脸上带过一丝不自然,偏过头去,余光还是捕抓到她隐隐飘起的裙摆。
“要不我走,你在这里休息,现在太热,走两下就出汗,你身体还没好全。”傅篪劝阻道。
乔意扭头,见他脸上迎风轻飘的纸条,拿出手机飞快对着他的脸连拍好几张。杏眼洋溢着愉悦,心情一下子转晴,想朝他威胁几句,掰回一局。
傅篪长臂一伸,趁她不设防,很轻易就抢过手机。
他人高腿长,举着手机,去删除照片。
乔意热血上头,跳起来,两手都上阵,要去拿回手机。
柔软的胸蹭过傅篪坚硬的胸膛,温热的指腹划过他泛起青筋的手背、分明的指节。
傅篪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火热的石头。
乔意猛地发觉不对,轻咬红唇,脸颊羞得要滴血,侧过身去,眼眶泛起湿意。
她觉得自己太蠢太蠢,被耍得团团转。
傅篪见她情绪不对,不由慌乱了几分,把手机伸到她跟前,低声道哄道,“一点没删,骗人的是小狗。”
乔意很怕别人看见她掉眼泪的事,她无比希望自己能瞬移离开这里。
“乔老师,要怎样才原谅人,我跳到湖里游一圈,好不好?”傅篪带着讨好道。
乔意怕他真做得出来,顾不上脸上还没擦干的泪珠,带着哭腔质问,“你干嘛!”
傅篪见她娇美的脸上,热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常年沉稳如山的人,顿时慌了神,她的眼泪每一滴都能将他的心击穿一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傅篪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急忙转身去把帽子给她,又当着她的面闭上眼。
“你戴上帽子,我闭着眼,看不见你的。”心里却又紧张她跑走躲起来,傅篪声音沙哑,“你别躲起来,好不好?”
乔意把帽子带上,让帽檐尽可能遮住眼睛,又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高大的背影。
临时上头的情绪其实已经慢慢恢复理智,但她的眼泪一下子收不住。
傅篪浑身麻木地站着,只剩耳朵每时每刻注意着有什么声音,他听见身后细细地抽泣声,还有脚步声。
有那一刹,傅篪花了极大的定力告诉自己不能食言去看她,好在他又听见抽纸的声音。
好像得到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