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的日子。
但向晚没有纠结太久,“那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向晚坚持不让阮星澜做饭,但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熬粥,“你刚出院,多多少少吃点。”
向晚拗不过阮星澜,或者说她从来都说不过对方,便也任由他去了。
走到玄关处,瞅了一眼厨房里的阮星澜,反手就把卡放进了他的兜里。
不亏不欠。
这一觉是向晚睡的最不安心的觉,那七个世界的事情如同放电影一般,轮番在她的脑海中上演,连绵不断,直至最后,停留在了她和陈知南分开那一幕。
半梦半醒间,向晚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
“晚晚,晚晚,快醒醒。”
向晚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分不清地点,只以为自己还在岁久,随口指使了一句:“知南,我要喝水。”
房间内却忽然没了声响,向晚一睁眼就对上了阮星澜讳莫如深的眼眸,他端着碗的手指绷紧,仿佛要捏碎一般。
向晚刚醒,有些害怕,悄悄地向后挪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阮星澜的眼眸有些偏红,细细看去还有几缕血丝在里面,双唇紧紧抿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许久之后,一道低哑的声音传来,若是仔细听去便会发现其中隐含的浓浓愤怒,“晚晚,知南是谁?”
虽然南和澜相近,半梦半醒间的呓语也不是很清楚,但阮星澜依旧听清了那个名字。
知南?仿佛是个男孩的名字。
阮星澜对向晚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是了如指掌,连她交了什么朋友,朋友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可从来没有一个叫知南的人。
向晚定定地看着阮星澜,她很想说一句,陈知南就是你。
可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结果的事,何必多添烦恼。
可向晚的默认在阮星澜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隐瞒与承认,阮星澜藏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着,他努力地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将手里的粥递了过去。
“你先吃饭,吃完了就放厨房,我收拾完床铺就去洗。”
向晚的抵触很明显,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架势,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叫知南的未知者,阮星澜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多,强烈的空虚让阮星澜不敢就这般离去,所以他打算住在这里。
向晚的公寓不止一个房间,只是很久没人住了,多少需要收拾一下。
“不必了。”向晚忽然抬手,勺子微微敲打着碗的边缘,敲了两下忽然顿住了,停下了手底下的动作,手一时不知道往哪儿放,“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呆久了别人会说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