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便忽地咬住猎物的脖子,直至将其彻底猎杀。
“李洪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陆向晚打量着面前之人,仿佛在看一个死物一般,眼底没有半丝温度,“说道有悖伦理,你李堂主怕是不遑多让吧。”
说着,陆向晚收了折扇,气定神闲地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沓纸张来,张张皆密密麻麻地写着些什么。
陆向晚瞥了李洪元那镇定自若的神色,心里嗤笑一声。
“帝皇十二年,你与你父亲的私生女,也就是你的亲妹妹暗通款曲,并诞下了一名不健全的婴儿,你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在寒冬腊月之际,将那名婴儿投入河水之中。”
“帝皇十四年,你的母亲,上一任的堂主夫人,发现了你和你妹妹的事情,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在那一年四月十五的夜晚用棉被捂死了她,并伪装成她自杀的样子,瞒天过海。”
“帝皇十七年,当时作为少堂主的你擅自克扣了云水城送去别派的贺礼,同年北方大荒,你克扣了城内送去的赈灾粮,致使数百万的灾民因此饿死。”
“帝皇二十一年,你与你的父亲产生分歧,你父亲意欲将堂主之位传给你的庶弟,为了阻止他,你在他出行之时埋伏,将他击杀。”
“怎么,还要我再说下去吗?”陆向晚掂了掂手里厚厚的一沓纸,意有所指地说道。
玄玄:“你咋说这么多,不是说警告警告就行吗?”
没错,那些资料就是陆向晚前段时间让玄玄差的,本意是给李洪元一个警告,毕竟这人树大根深,一时不好铲除,给个警告暂时安分些还是可以的。
不过陆向晚今天的举动有些过激了,她明知这么做会让李洪元狗急跳墙的,却还是做了。
“为什么?”
闻言,陆向晚笑了笑,眼里掠过一丝金光,“他不该扯上温景然。”
陆向晚是个很豁达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就可以谈笑而过,大不了怼回去,鲜少生气,但这个家伙千不该万不该把温景然拉进来。
玄玄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像上次给钟肃他们一样,给他们解释呢?”
他记得上次那些人包括陆安凛对此皆有困惑与不解,但这次为什么不行呢?
陆向晚扯了扯嘴唇,轻笑了一声,轻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他会给钟肃和陆安凛解释,那是因为他们并非迂腐之人,相反他们光明磊落,否则钟肃也不会在最后竟瞬时突破。
但李洪元这个人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从一开始,这人就是在用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着他不了解的事情,用他自以为是的“真相”去伤害无辜的人,所以她才会突然推翻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说最开始陆向晚是生气,那么现在她就真的想让这个人去死了。
跟她谈论温景然?
呵,他不配……
随着陆向晚一张张地念下去,李洪元的脸上早已没有半分血色,面上皆是恐怖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不可能,他的事情做得那么隐秘,连着两任城主都没有发现,怎么会被陆向晚发现。
陆向晚瞥了一眼,便知道这老家伙还没有放弃,心里止不住还憋着什么坏水着呢,但她可不想给什么缓冲的机会,便转身给陆安凛递了一个眼神。
意思很明确,斩草除根。
陆安凛也不是蠢的,他自然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阁主李洪元欺上瞒下,罔顾人伦,即日起革除全部职务,打入水牢,着人看管。李府,即刻查封。”
陆安凛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拿住了李洪元,但李洪元依旧不肯就范,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中挣脱,但这些抓他的人各个都比他修为要高一层,或许从前还有一争之力,但是早就被陆向晚打伤的他很快就在侍卫的拖拽下,消失在了大厅内。
李洪元被拖走了,这事儿也算了结了,众人便都拱手离去。
但经此一事,人人心中也都有了一杆秤……
大堂终于安静了,陆向晚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品着。
她知道安凛有话要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无妨,她可以慢慢等,毕竟有些事儿,自己说出来,和别人问出来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陆安凛也真沉得住气,陆向晚这都第三杯茶了,他依旧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陆向晚看着手里再次空了的茶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这闷葫芦,怎么招得人喜欢啊?
玄玄:“或许是因为长得好看?”
陆向晚在心里莫名翻了个白眼,颜狗的可耻的。
玄玄冷哼了一声,“骂自己可还行。”
“滚……”
从那群人离开后,陆安凛就一直盯着陆向晚,但他这长姐像是没心没肺一般,自顾自地一直喝着茶,眼瞧着这茶壶都快见底儿了,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