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都凋谢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祈和乱菊、茜一起前往饭堂的路上,经过了樱花林。樱花盛开,纷纷扬扬飘落如雪的梦幻景象,只维持了约两周。
“家里每年都会举办赏樱会,我都看腻了。”茜用惯常的冷淡语气发表着听起来很像是在炫耀的话语,但祈和乱菊知道她只是在如实叙述。
“明年开花时我们再一起看呗。到时候,”乱菊说着,开始兴奋起来,“我们就是二年级的前辈了!”
“虽然这个约定很好,但二年级感觉真遥远啊。我们入学还不到一个月呢。”乱菊如此积极和跳跃的思考方式,祈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领教过好几次了。祈每次都会随口吐槽让交谈延续下去或是朝着更荒诞的方向发展,不得不说,有时乱菊的话还挺有启发性。
“一年升一个年级,其实这是最保守的说法不是吗?”茜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她上前几步,转而面对着祈和乱菊,难得地露出了憧憬的神色,“有才能的人总是能够提前毕业的。就像十几年前的志波海燕,他就只用了两年,而且现在他已经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了。”
“哇~”茜少见地谈兴大发,祈和乱菊都非常配合。
“更厉害的是,十年前还有一个人仅仅用了一年就毕业了,和出身贵族的志波不同,他只是流魂街的平民……”说到这里,茜的情绪稍微冷却了一点,或许是想起自己曾经在祈面前对平民表现得不屑一顾,现在夸赞起来让她感到不好意思;又或许她身为贵族,对平民并不比对贵族熟悉,所以不得不停下来回忆一番才继续,“他的名字好像是市丸银?”
“也成了副队长?”
“不知道,我关注的只有毕业时间而已。”
“那小茜是想像他们那样提前毕业?”
“唔,我是有这样想过……”不过真的来到真央灵术院后才发现不要说用一、两年时间就毕业,只说完全掌握课程内容,成为同级生中的佼佼者,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身为贵族,天生就拥有比平民更强大的灵压,从小受到的也是精英教育,所以以高分通过入学考试并分配到一班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
茜回想起两周来课堂上的情景: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同学在上学前从未接触过“斩拳走鬼”(即斩术、白打、瞬步、鬼道),无论是理论课还是实战课总是显得很笨拙,而自己一开始就走得比他们远。然而毕竟是同样被分到一班的优秀学生,度过磨合期后,大家都以惊人的速度进步着,很快就会追上自己。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好骄傲的。或许在更高层次的人眼中,贵族也好,平民也好,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真正把人区分开来的不是身份地位,而是……
“所谓‘天才总是扎堆出现的’,或许当今正是天才辈出的时代哦。”祈扬起了微笑,投向茜的目光中尽是诚恳之意,“一起努力吧,小茜。”
才能。
那份远超他人却不自知的才能,仿佛自己在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易地就让人生出巨大的挫败感,奋起直追的念头在这样的差距面前都被扼杀干净。
茜移开了目光,率先转身向前,“走啦,我饿了。”
祈正要跟上,余光却看见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乱菊脸上流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她甚至不能认定这是悲伤或是喜悦,只有一丝明悟掠过心间:乱菊认识那个人……
下午的课程是斩术实战课。虽然这两周间已不是第一次上这门课,但学生们的期待却是前所未有的,原因无他——本次课上将会分发浅打,亦即斩魄刀的雏形。四舍五入等于将要得到死神力量的代表,少年少女怎么可能不期待、不兴奋?
而之前的理论课上,老师就讲解过斩魄刀的知识。
“斩魄刀,其形状、状态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死神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这就是斩魄刀。”
作为斩魄刀雏形的浅打会暂时出借给学生们,在他们毕业后、进入护廷十三队时才被正式授予。
暂时也好,正式也好,统统不是重点,重点是从得到浅打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可以开始尝试与斩魄刀对话和同步,寻找它的名字了。成功的话,就能习得斩魄刀的始解,成为正式的死神。
斩术修炼场边上,茜补充了上述信息。
祈看向手中的浅打,现在它还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刀。用自己的灵魂筑成的斩魄刀,究竟会是什么模样,拥有怎样的能力,真是毫无头绪。
“成为死神的话,打算加入哪个番队?”乱菊突然的问话打断了祈关于斩魄刀的想象,虽然其结果是再次引起了她的深思。
要加入哪个番队这种事祈完全没有考虑过。“把自己奉献给瀞灵廷”,“作为护廷十三队守护瀞灵廷”,她并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真央灵术院的,她只是想要得到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的力量。作为得到力量的代价,她会承担死神的责任。只是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