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沐菊吃惊仰头,“您竟没见到她?那这玉佩?她出事了?”沐菊咬紧牙关不再言语,神情变得冷漠。“不论她如何,您速速离开吧。”
雁南感受到旁边稀稀疏疏声音接近,但看向四周还并未看到任何人。雁南拉着沐菊便朝着之前栖身过得树方向走了两步,发现远处人影开始显现。急忙松开沐菊朝着树跑了两步,踩踏着树身一跃便把藏着的宝剑握在手中。而后直直跳下树来就地翻滚一下便又到了沐菊身旁。拔剑便把沐菊护在身侧。
很快便有数十人把二人团团围住。
“什么人?”
来人皆是寻常农户装扮衣衫,却是都黑纱蒙面。手中斧子、锤头、铲子无不相同。
雁南戏谑一句。“怎的,还没见冬日里还能务农的。”
“我们也没见过知陷阱,还来闯空门的。”
“哼,怎的会是空门呢......”雁南说完心中有些发虚,那人进去后却是没见有人出来过......也没听到大的响动。
“屋中......没人。”沐菊在旁怯怯的说。
雁南心中一寒,那沐菊特意去一趟便是特引自己现身的。脸上依旧没动声色,扫视着众人,想找出一个缺口好突出重围。
身在边上的沐菊却是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一下架在雁南脖颈上。
匕首所触冰凉。回头去看沐菊眼中尽是凄苦。也正因这回头,匕首已微微擦破脖颈......沐菊看到零星血迹,一下就慌了神。匕首即刻离开寸许。看到雁南瞧向自己的神情,再也不顾身旁人的眼神,一下把匕首强递到雁南左手手中,“快逃吧。在就没机会了。挟持我。”抓着雁南左手就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雁南却是左手并未用力抓着匕首,匕首一下便掉在地上。
“大人!”沐菊神情显现出焦急。
雁南反倒很是平静,再次环顾四周,突然把早已出鞘的剑仍在地上,“我要见她。把我引过来的人。”
“大人?”
雁南并未在说话,也并未看沐菊。甚至甩开了沐菊的手。
人群后,走出一个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从后出来,众人围着的圈自动退后一步。那人扯下面纱。“跟我来。”
人潮不用吩咐,自动散去。
雁南却是深吸了一大口气。
男人再走两步捡起那剑,合上剑鞘,掸了掸土。竟重新递给雁南。
“你是,常家二少爷?”
雁南瞧着那张脸,似乎瑞王妃的眉只细长了些,其余瞧上去一时竟看不出分别。
“哼。那你觉得我是谁?你们瑞王妃?便从京一路追我回来?”
“您知道?那......”雁南跟着常芜朝着方才那房子走了两步,却不忘回身伸手拉过沐菊。
沐菊才把掉了的匕首捡起来,不知放在哪时雁南便过来拉她。她只得扔进篮中。
前头常芜并未在停留,朝着前头就快步走着,也未管身后雁南俩人是否跟上了。
雁南拉着沐菊的胳膊直进到屋内才松开。侧着身子站在门口,门虽然带上了。可却有一种随时要推门冲出去的感觉。“您知道我一直在后。那为何?”
沐菊放下手中的篮子,看了看两人,便点着屋中烛火......令原本有些昏暗的房子亮了一些。
“若我说想把你骗到这偏远地区好下手呢。”常芜却是不在意雁南所处位置,在屋中转上一圈后停在屋里侧起的土炕前。
雁南也随着常芜的身影打量着屋中。除了一个土炕只墙边立有一个柜子。甚至屋中连桌子都没有一张。如此简陋更不会有地暖,只有炕中有一烟囱状的粗管子,随着沐菊把灯盏点亮放在各地,才瞧出那管子下头有一炉子。内里有炭灰还是煤灰......
“您不会的。方才那都是个中好手,单拿出来一两个我都未必打得过。若他们联合下手只怕要泯灭痕迹也非难事。途中多次我险些跟丢,是您故意吊着我来的。那便不会叫我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
“怎会是不明不白呢,若你已发现了我的身份呢?岂不是便有了名目。”常芜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相折的书信向前递着。
沐菊自顾自的又到正中起着炉炭......
雁南还是朝着正中而去,屋中不大,几步便走到常芜身前,伸出左手接过递来的书信,其实早有预感,但还是不死心的低头看着。确是自己方离开京中不久找驿站递回瑞王府的,其中言明看到一面容肖像府中日前仙逝之人,一探究竟过后便回府复命。
雁南低头看信的功夫,常芜接过沐菊手中的铁钩子,自己一下一下扒着炉中煤炭,炭火钻出一火星一火星的渐渐燃烧了起来。书信原本便无几个字,看完远不需什么时间。雁南在趁机思考,常芜也知道,所以没有打扰。
雁南余光时常扫向沐菊。见沐菊走向后院,雁南才看向常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