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出去,以后本王宿在这,不许任何人来!”萧承言有些暴怒,差一点便可安慰到常苒的。或许就差一点!
外头异常安静。
萧承言直缓了缓才叫道:“雁南。”
稍过片刻,外头西知才道:“爷,小的西知。雁南还未回来呢。要派人去寻吗?”
萧承言暗叹了一句。竟有些忘记了。被往日的梦拉回从前,似乎忘记了如今已经入冬了。“不必。找人把屋内香续上。”
“是。”西知应着。不多时一个小婢女便穿着整齐进来规规矩矩的在香炉中又放了些香粉。又瞧了瞧床上的瑞王,才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萧承言并未起身,心中只反复惦念着常苒。自己是要哄常苒入睡的......
【夜深,外头又来了动静。却还是高氏......
常苒一下把身上盖得被子团了团,扔在床上。“还让不让人安寝了。”
正在穿着衣衫的萧承言却是瞪了常苒一眼。
常苒瞧着,抱住了萧承言。
“爷,能不走吗?陪陪我......”
“松手。”
“爷......妾身求您了。”
“松开。”
常苒已经带了哭腔。
萧承言微微动容,可外头墨贞一直在外哭着,甚至墨香也寻了过来。萧承言还是不顾常苒,挣脱了常苒抱着他的手。常苒原本跪在床边,因为这一顿挣脱,一下朝着地面摔去。可萧承言脚步只是稍微迟缓,回头瞧见也并未扶起。而是说道:“你若是不会做正室,本王便好好找人叫你,如何为正。如此不容人,真不知从前家里怎的教导你的。果然选妻还是要选大家闺秀。”
这话狠狠扎了常苒的心。哭着瞧着瑞王离开。
这次哭的很大声,连着萧承言走到院子中间,都能断断续续的听到。
芷兰急忙进去,想拉起常苒在床上。可常苒只一味的哭。】
常苒的哭声针扎似的扎着萧承言的心......
门外。
小侍女同西知说:“大人.......”
“何事?”
“正房里的香快用完了。从前都是沐菊姐姐调配的,本就配的不多......奴婢等不知道配方。那之后可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你们四个人,都凑不出一个办法?去想去。”
“我们都想过了。外头香铺子中的成品香我们这几日都闻遍了.......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
“能不能去常府问问?”
西知想到城外胧明庵。“这般,你把事情写个明白,我找人送信。看你那沐菊姑姑愿不愿意帮你。”
西知只是尝试着把信送到胧明庵。却不想沐菊真写了回信。西知谨慎的把信看了又看,又先行找了懂香之人瞧了并无不妥,却是没有异常。最后才把信给那侍女。令还叫了薛医女来懿德院。因为那信上写了稍掺十分之一安眠药粉。薛医女既叹怎的这般多的人睡的不好,配了多少都是不够的。又把安眠药粉配了,让她们佐在香粉其中。
四个侍女瞧着无了旁人,才怯怯的问道:“医女。咱们这般会不会不妥呀?”
“有何不妥?从前娘娘不是这般?是王爷叫一切如常的......”
【常苒梦魇。芷兰去请,却被瑞王开门,亲自打了一巴掌。
“滚。如此夜间喊叫,哪里学的规矩。”
常苒后来惊醒,才碰到沐菊回来。借着月关烛火,才看到沐菊被打。抱着沐菊,给沐菊小心上药。轻声说:“傻丫头,我们并不得宠,你何苦去呢?”】
萧承言觉得奇怪,从前梦到的只有现实,如今却能看到自己当时并未得见的。似乎是自己所想的吧。身边的人大体都是这般的。或许从前眼见的,却刻意视而不见!
地处南境腹地。却并非最边际的镜城。
雁南从那次京郊看到那面容之外,一直未有机会在看一回。
瞧见那人最终落脚于一家农户,便在未出门。雁南便骑墙瞧着。知道那人也是功夫在身,便也只得远远瞧着不敢惊动。
直到两日后瞧见一民妇穿着之人拿着篮子进房中送了果菜。而后又出了院子。雁南想她该是送菜之人,思虑一下便想借机问个清楚。便只当也要定菜而已套个话罢了。
想着自己佩剑过于着眼,便先把剑放于最近树上。而后可待那民妇走近。
但到两人皆能看清面容时,却是都愣了神。
“沐......菊。”
沐菊拿着菜篮的手稍稍颤抖,而后紧紧抓住篮柄,指节发白。“大人?”
“你?”
沐菊手中空空的篮子落在地上。随后又急忙捡起来,被这炙热的目光盯得不大舒服,便心虚的低下了头。正好看到腰上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