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呆了一呆,缓过神时发现五人已经分路而行。他便独追着“那人”而去。
那人走的并非大路,偏挑小路而行。好几次雁南都险些被甩开。但雁南觉得那人若真是已死的王妃,那必定是要回南境的。便朝着南境方向而去。果真找到了那人踪影。虽瞧着不太真切,但还是觉得很像,又朝着南境前行,虽然心中打鼓,还是写了封信在一个驿站叫人送回瑞王府。
......
城中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空中打着转.......进入初冬的第一场雪总是那般温柔,瑞王府后花园中,众女眷都带着萧悯哲玩耍。
众人有意无意的都在朝着接近前院的位置移动。
被人抱着的萧悯哲伸出胖嘟嘟的手在空中抓着雪花,但雪花轻薄,入手即无。小人儿很快便急了,口中也“咿呀”着跟着用力。
近旁几人都被逗得直笑。
“母亲呢?”
“孩儿母亲!”
“快,高妃娘娘,世子叫母亲呢。”
其中两人逗笑着便去瞧几步外的高月盈。高月盈更是被推着朝着这边款步走来。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
只有一旁的韩妃脸上浮起一种难以察觉的浅笑,冷眼瞧着。
瞧着高月盈过来,萧悯哲却突然说了一句,“要嫡母。”
这下所有人都止了逗笑,面面相觑。
连着高月盈也怔住。
突然的肃静倒引起了不远处萧承言的注意,也朝着这边来。
侍候萧悯哲的嬷嬷急忙打着圆场。“世子定是糊涂了。这就是世子的嫡亲母亲呀。”
“谁教你的?”高月盈突然朝着萧悯哲吼道。
萧悯哲突然一下便哭了。却依旧不忘大喊了一句。“要嫡母......”
韩妃向后稍了稍身子,却正好看到了萧承言过来。却只当没看到,接口说道:“世子只要嫡母呢。姐姐快哄一哄呀。”
萧承言听见便急忙转了方向,重又进了书房。空留方才地上一排脚印。被风一吹,薄雪倾散,什么都未留下。
西知从门口进来,看到萧承言手中又拿着那小像出神。
“爷。南境那边,智勇将军已承袭国公爷位了。”
“嗯。”
“新任的永安国公爷.......当着传旨公公的面,于城墙歃血为誓,说常氏感念皇恩。都将誓死守于南境,常氏世代嫡脉将再不入京。”西知说完便瞧着萧承言。
萧承言才放下手中小像问道,“雁南呢?没去南境?”
“还未曾到。他先去京郊庵找了沐菊。回来的人说不敢跟着太近,远远瞧着似乎并未见到人。其后我已派人去国公府西市那头打听了一下,好像沐菊是在那庵中,而芷兰跟着回了南境。”西知说道芷兰时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而后又道:“打听沐菊的人眼下不少,好在那胧明庵并不接待外客,便也一时无人敢去那烦扰。可日后若要有人闹事便也说不准,我已派人守在那附近了。”
“那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才是。”
“跟着的人一直都有回应,他却是还未到。因为他几乎都认识府中之人,不敢跟着太近,好几次都跟丢了。不过他大体方向是朝着南境去的,走的却都不是大路......却是有些奇怪。”
胧明庵中的念生在念经时分了神,自从雁南来过后,时常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那刚入定的心,再次被撩拨。可想起的却不是雁南,而是从前在南境的日子。
那日大公子带着她俩回到常府,却并未问什么,只是吩咐她们收拾一下,让管家派人给她们送回老家平川。
她想让大公子给小姐求一个公道。
大公子只说:“若有公道,当初她便不会进那王府了。我也不会进宫。”
“那便不管了吗?小姐在那......”
“不要说了。刚入府的事我都听说了,想必也差不了什么了。不过是再多一位侧妃。你若说了,我只怕又会去找他。还是不说的好,若真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想必也是拖累了家族。大族儿女,婚姻大事谁不是为了整个家族呢。你也想想在南境的姊妹......好好活着吧。”
“大少爷......您们心善,可为何世间这般不公。小姐明明可以在平川安稳度日的......那才是她原本的日子呀。”
“去吧。眼下为避人耳目,你们不能留在京中。会有人找探听你们口风的。先去平川躲两年。”
“大少爷,奴婢不要去平川,也不回南境了。”
“你要如何?离开常府?”
“不。我要在京。请大少爷带走芷兰。若日后有人查问,便都问奴婢好了。毕竟从小姐嫁入王府以来,一直是奴婢陪着的!这几日,奴婢便想清楚了。多难都会活下去的。便当是为了报恩常家,报恩小姐。定要等到你们来给小姐做主。就算在瑞王府受尽多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