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伤的事,莫过于你很悲伤还没哭累,觉得自己还可以哭个两天两夜,却不得不擦干眼泪灰溜溜起来干活。
是公主咋了,公主也得干活,而且是家族企业,没有股份没有分红没有保底工资的那种。
“关于具备‘虚数航行’的车的性能我已经大致扫描过了。”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仅凭外部扫描得到的数据并不充分,看来除非得到内部数据否则无法进行下一步计算。”
“唔姆唔姆……”
听着我爹无意义的沉吟,我叹了口气:“相关的征收文书儿臣已经写完了。”
“小十真能干呢!”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一点都不想被君父夸奖呢。”我面不改色地吐槽,想了一下,“让秦良玉带人同我一起去一趟如何?”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这个王朝简直是一个光杆司令。
能干活的就那么几个,虽然也是没有必要,可一旦需要谁去做什么,就没得选。
我确实和秦良玉相处得有点不自在,但和李书文还有韩信比……算了,我为什么要自我折磨想这些伤心事。
“嗯嗯,当然可以。”君父很爽快地答应了,“小十要是不想去,全权交给白杆女将也未尝不可哦。”
“那孩子做事太死板了,要是碰到突发事件肯定会很麻烦。”
这当然只是借口。
“而且小十还有必须接近迦勒底的那群人的理由对吧?”
“爹,您知道什么时候叫看破不说破嘛。”我觉得要是放在现代,君父肯定是那种剧透党,“总之我去加班了,有没有加班费啊?”
“欸,小十刚才有说什么?”
“……儿臣会圆满完成任务的。”我从心地说。
等我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了朝我嘿嘿笑的韩信,当场差点想掉头就走。
“好久不见,十殿下。”
“……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胖啊。”我看着他脸上颤抖着的肥肉,有点不忍直视。
我不是歧视胖子。
我是歧视明明胖却不自知的以战争为性癖的韩信!
虽是这么说,他却也是如今唯一一个会称呼我为“十殿下”的人。
从君父尚未成仙之前就已经认识的我们,多多少少之间还是有一份香火情。
“呜哇,十殿下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人要是长相好看,卖可怜也是楚楚动人,这要是不好看说话还棒读,就不忍直视了,“对了对了,十殿下的话一定有整理最新武器的相关数据吧?”
“你有就在这个时候谄媚谄媚……别了别了,你直接去我府上拿就行了。”我单手捂着脸,朝他摆了摆手,“别动其他东西,如果你还想从我这敲走一点其它实验中的武器的话。”
在听到其它武器的时候韩信的眼睛都在发光,他搓了搓手,原本谄媚的笑容变成了灿烂的狂笑,显得正常多了:“了解了解!果然十殿下很了解在下!”
“……我一点都不想了解你谢谢。”
我要哭了。
我们大秦的人才储备这都怎么回事,全都是一群怪人。
即使带着滤镜的我都忍不住叹气了,大秦到底是怎么撑这么久的?全靠我爹?
我爹好难。
我再次核对了一遍手上的文书,带着秦良玉和一部分军队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赤壁。
一路上,秦良玉抬头偷偷打量了我好几次,我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打了个招呼:“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呢。”
“能、能够再见到殿下,是、是臣的荣幸!”
我感到了更深的纠结。
我总觉得,这样聊天真的好容易把天聊死啊,我对这种我的迷妹(?)角色感到十分的苦手——天知道!一般都是我迷妹别人让别人感到苦手的!
“我也说过吧?我只不过是恰巧救下了你和你的家人。所以在我面前也没必要如此尊敬。”
“对殿下来说仅仅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臣来说却是命运的改变。”这位率领白干兵的女将微微仰着头看着我,双眼里带着我所熟悉的仰慕,“若非目睹到殿下的光辉,我或许也不会举起这柄长/枪,走向战场杀伐的道路——在武艺上对我有所指点,并将我举荐给师傅的也正是您不是吗?”
……我该怎么说呢。
我救下了她的命,就意味着我有确保她不会成为叛军的责任。武艺的师傅在教她本事的同时,却也在监视着她。她又是难得的女性,同朝为官我自然会下意识地给她一些照顾。
“我并不是怀着纯粹的心救的你……看你的表情,即使我这么说也无济于事吧?”我叹了口气,“那么,最起码别在我面前自称臣了,虽然我自认为我和君父之间存在着足够的信任,可我仍不免担心会有人认为我有不臣之心。”
“臣……我知错了!”
我看